“好大的口气!”江成文脸上生出嘲讽之意,“林溪,做女子就该有做女子的样子,你这样成何体统?”
“堂兄,你就任由她一个女子作威作福,就不怕她有朝一日骑到你头上吗?”
林溪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戳了戳江望,喊他去拿绳子。
江望瞪了江成文一眼,警告他少挑拨离间,起身将绳子拿了过来。
林溪伸手挨个指了指林娇、江成文、王氏和江定安:“把他们绑起来。”
王氏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你敢?江望,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养育之恩大于天,你为了一个外人对付我们?”
江成文蹙眉:“堂兄,我们才是一家人!”
林娇面色含怒:“林溪,我是你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江定安叹了一口气:“别说了,别让小望左右为难。”
江望不语,只是将他们的手一一捆绑起来。
王氏吞了他娘的嫁妆,没让他吃过一顿饱饭,若不是他会打猎,自己在山里开小灶,只怕是瘦得皮包骨,长不高,风一吹就能倒。
这么多年,他打猎去换银钱,时不时还拿点补贴家里。
他不欠二叔二婶什么。
见自己没有被绑,江多多有些惊讶,瞄了林溪一眼,默默放下筷子,不敢夹菜吃。
林溪扫了眼林娇等人:“我林溪的规矩便是,从今往后,我没吃饱前,你们都不得上桌吃饭!”
她分了许多多两块鸡腿肉和一些汤汁,命令她吃饭。
许多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扒拉了一口糙米饭,见林溪看都没看她,心说安全,这才放心继续吃饭。
余下的一大盘鸡肉,林溪和江望二人一扫而光,还把其他素食吃得七七八八。
她终于能重新品尝到食物的滋味,吃得很满足,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她心情好好,亲自替林娇他们解了绳子:
“哎呀呀,你们怎么回事?饭菜都凉了,还不赶紧吃饭是因为饿不死你们吗?”
林娇他们敢怒不敢言,因为林溪当着他们的面,赤手掰断了一根拳头粗的木棍。
江望拉着林溪回屋,转身去厨房打了盆热水,给她清洗后脑勺的血迹。
林溪享受着他的伺候:“我脑袋的伤没了,如此诡异之事,你没什么想问的?”
她的治愈系异能也还在。
不仅如此,她的空间不止可以储物,还能用来战斗。
不是她吹牛,她在末世的时候要是出去闯一闯,高低能当丧尸王!
“你有老神仙。”
只要她不会消失,不会离开,无论她身上有何异常,江望都能接受。
摇曳的昏黄烛光里,江望用内力烘***如瀑的墨发。
眼前的人儿一袭红衣,巴掌大的小脸,芙蓉花腮柳叶眼,鼻子又高又挺,樱桃小嘴不点而朱,灿若春花,姣如秋月,宛若画中仙。
若有人能像她三分,已是人间绝色。
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如果过去林溪不是时常犯疯傻病,想娶她的人能排到邻国,怎么着都轮不到他一个贫穷的乡下糙汉。
画中仙林溪嘿嘿一笑:“你眼睛都直了,是看我看入迷了吧?”
很好,这一笑很甜,也有几分往日傻傻的影子,绝色容颜瞬间就没那么惊艳了。
还是熟悉的味道!
隔壁房间。
林娇欲言又止:“成文哥哥,林溪到底是我堂妹,我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江成文淡淡笑着,牵起她的手:“娇娇,我很庆幸你才是我的妻,就别提不相关的人了。对了,你仔细给我讲讲你的预知梦吧。”
林娇眼神闪了闪:“梦中林溪就是你的绊脚石,她会突然疯傻犯了撕毁你的书本,在你看书写文时打扰你,后来……后来她恬不知耻地勾引别的男子……
算了,这些有碍她的名声,暂且不提。
你是个优秀的人,哪怕有她的拖累,最后也能加官进爵。
对了,今年秋季颗粒无收,会闹饥荒,大榆树村和其他村的人都会逃荒。
你说,这事我们要告诉里正,让村里早做准备吗?”
林娇又不傻,当然不会全盘托出。
她会时不时假装做了预知梦,长长久久拿捏江成文,让他离不开她。
江成文看了眼老旧的屋顶,不赞同道:
“先不说里正会不会相信,万一他和村里人以为你是妖女蛊惑人心,要抓你祭天呢?”
白日里刚拜完堂,林娇便着急忙慌找他,跟她说她做了预知梦一事。
他心里持怀疑态度,但想到能顺理成章摆脱林傻子,就直接跟她生米煮熟饭。
若是真的,他绝不允许有他们二人以外的人知晓此事,林娇只能为他所用。
“你有梦到明日会发生什么事吗?”
林娇明白,这人是在怀疑她所言的真假:“杨二丫会来。”
前世婚后第二天,杨二丫来找她,状似无意地打听江望的消息。
如今林溪才是江望的媳妇……
“她会来找林溪,实际上是想看江望。我也是在梦里才知晓,她喜欢江望。”
仗着自己耳力好,竖起耳朵偷听的林溪戳了戳身旁的人:
“哟哟哟,你的桃花要来呢~”
江望抓住她的手:“那你要保护好我!我这个人最是看重清白,她若是一不小心碰到我,那我就脏了!我会犯恶心!要你抱我三天三夜才能好!”
林溪抽回自己的手,伸进他的上衣里,放在他的小腹上暖手。
“我也怕脏,抱是不可能抱的,我会把你放进醋缸里泡个三天三夜。”
她打了个呵欠:“我睡着了,别跟我说话。”
江望借着昏黄的烛光,侧首看向躺在身侧的人: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
林溪眼睛都懒得睁开:“我年纪还小,这事以后再说。想想这不隔音的茅草屋,你也不想被隔壁听墙角吧?”
江望委屈,但他不说:“……”
次日清晨,林溪听到厨房传来动静,踹了踹江望,催促他起床。
等他端了盆热水进来伺候她洗漱,她“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算是奖励。
江望眼睛一亮:“能不能再亲一下?”
“那是另外的价钱!”
江望看到她身上满是补丁的衣裳,眉头拧成结:
“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
虽然你披麻袋都好看,但作为我的媳妇,能穿得如此寒碜吗?
待会吃过早饭,你跟我上山,我把积蓄都挖出来给你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