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2夜晚的风吹透了我的衣服,冰冷得像刀片贴在皮肤上。
我拎着行李箱站在街头,出租车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废纸和尘埃。
我净身出户了。
银行卡上的余额只有三千六百块,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王智强在离婚协议上重重地签下名字,扔给我一句“滚吧”,然后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我也没犹豫,提着行李箱就走了。
可我能去哪儿呢?
我没有娘家可回,父母早逝,亲戚不亲,朋友们大多已经结婚生子,各自忙碌。
我拉开手机通讯录,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指尖停留在几个联系人上,却最终什么也没发。
街道上弥漫着烧烤摊的炭火味,混合着路边油炸串串的辛辣气息,刺激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可现在,连买一份麻辣烫的钱都要精打细算。
终于,我找到了一间合租公寓。
房东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带着审视的眼神打量我,像是在估量我是不是个麻烦租客。
“一个人住?”
她问。
我点头,把身份证递给她,手心里全是冷汗。
房东接过身份证,随口问:“结婚了没?”
“离了。”
我语气平静。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没再问什么,拿出钥匙:“押一付一,水电费另算。”
<房间很小,逼仄得像一个储藏室,墙皮泛黄,角落里有些霉斑。
窗户外就是马路,汽车驶过时,低沉的引擎声像轰炸一样震得耳膜发麻。
但至少,这是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净身出户的第一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无所有。
我去附近的餐馆找工作,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听说我没经验,直接摆手:“不会端盘子?
不会点菜?
那你还能干嘛?”
我努力压住心底的难堪,试图争取:“我可以学——算了,太麻烦。”
他挥挥手,语气不耐烦,“下一位。”
我咬紧牙关,转身离开。
下午去面试一份文职工作,人事经理看着我的简历,眉毛几乎拧成一团:“你结过婚?”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点头:“是。”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把简历丢到一边:“我们公司比较喜欢稳定的员工,你明白吧?”
我当然明白。
在他们眼里,一个刚离婚的女人,不够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