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交错，整个人僵硬又狼狈。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衣服上的纽扣松开了一颗，整个人看起来比记忆里憔悴了太多。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咖啡杯放在托盘上，推到他面前：“拿铁，二十八。”

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喉结滚了滚，像是被我的冷漠刺痛了：“雅琴……”我平静地看着他，嗓音很淡：“借多少？”

王智强顿了一下，咬了咬牙，低声道：“五万。”

我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三年前我净身出户的时候，银行卡里只有三千六。”

王智强的脸色微微发白，眼神躲闪，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收紧，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沉默持续了很久。

最终，他低下头，嗓音几乎是挤出来的：“雅琴，我真的没办法了。”

他很少这样低声下气地和我说话。

三年前，他摔门而去，朋友圈里的“自由重生”四个字刺得我生疼，可现在，他像是一条被丢弃的流浪狗，狼狈不堪地站在我面前，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没有开口，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苦味在舌尖蔓延，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像是灌进了一团沉甸甸的东西。

王智强见我不说话，眼里浮起一抹急切，终于抬头看着我，语速快了几分：“雅琴，我创业失败了，资金链断裂，公司被收购，房子抵押出去，银行账户也被冻结了……”他越说越急，嗓音透着几分颤抖：“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可我们毕竟是夫妻过一场，雅琴，你帮帮我……”我静静地看着他，手指摩挲着杯壁，感受到瓷器微微的温热。

脑海里，梦境的画面再次浮现——未来的他，坐在病床前，帮我擦拭嘴角，端着碗小心翼翼地喂我吃饭。

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是平静的，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种被现实碾压后的无奈与责任。

而现在，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恳求。

这算是公平吗？

我合上眼，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荒唐感。

“你想让我怎么帮？”

王智强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五万……不，三万就行，我会还你的！”

我笑了笑，低头从柜台里拿出一个信封，轻轻推到他面前。

他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急切地打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