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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一个人的离开怎会那么快,更让他害怕的是,许清欢似乎瞒了他很多事情。这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他朝下人吩咐道:“去将春桃带过来。”不过一刻钟,春桃就跪在了他面前。...
长街两侧,人头攒动。
江祁年骑在马上,缓步前行,在他身后,六个侍卫抬着一口棺木,再无其他。
这样的场景,在旁人看来,简直怪异至极。
可江祁年积威已久,一时间除了马蹄声踢踏,竟再无其他声音。
一行人缓缓朝王府走去。
这时,人群中有人眼中闪动异色,悄无声息的离开,将此事回报给背后的人去了。
林雪舞看着眼前逐渐冷却的饭菜,看向屋外,她喊来侍女:“去前门看看,王爷怎的还没回来。”
那侍女应声转身,却听到门外有下人的声音:“林夫人,王爷回来了。”
林雪舞连忙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刚到门口,却是一愣。
她看着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心里惊惧不已,下意识后退一步。
好半天,她才朝江祁年出声:“王爷,这是……”
江祁年眉心一皱:“你出来做什么?”
林雪舞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江祁年不同往常的冷淡,她心脏猛地一沉。2
她努力扯开一抹带着温柔的笑:“王爷别生气,我见你迟迟未归,心里担忧,我这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江祁年扫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冷淡,他对赶来的管家开口:“准备灵堂,迎接王妃。”
管家被他这句话砸的一懵,灵堂?王妃?他看向那口棺材,险些一口气没吸上来晕厥过去。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准备依照江祁年的话去做。
棺木被放进江祁年放进他的院子里后,他便让侍卫都退了出去。
江祁年坐在院内的石桌旁,看着那口棺木,恍惚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就像一场梦。
他不懂,一个人的离开怎会那么快,更让他害怕的是,许清欢似乎瞒了他很多事情。
这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他朝下人吩咐道:“去将春桃带过来。”
不过一刻钟,春桃就跪在了他面前。
江祁年看着她,声音凌然:“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春桃几乎要将头埋进胸口,她声如蚊蝇:“王爷,奴婢……奴婢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祁年手臂搁在冰冷的石桌上,寒意慢慢渗入他的身体。
他慢慢开口:“从她的病开始说。”
春桃一愣,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开口。
“王妃的咳疾是从去年入夏有征兆的,请了大夫,却看不出什么,只开了药,那时……奴婢只以为是因为林夫人进府,王妃忧思成疾。”
“可不想,这咳疾越发严重,王妃不愿让您担心,便一直没请大夫。”
“直到有一日咳血,王妃才让奴婢去外面请了顾大夫来。”
“却不想,被诊断出是不治之症,仅剩半年不到。”
春桃声音哽咽:“王妃第一时间就吩咐了奴婢,千万不要让您知道这件事。”
“王爷,王妃从未骗过你,她是真的命不久矣,也是真的从未背叛你!”
春桃鼓足勇气说完,带着必死的信念磕下头去,却久久没有听到江祁年降罪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春桃听到脚步声。
她偷偷抬眼,却被眼前那一幕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江祁年走到棺木旁,竟从里面抱起了许清欢的尸身!
春桃走后,江祁年又走出去,对守在门口的下人开口:“将棺木重新订好,让人抬去灵堂。”说罢,他径直出了王府,朝皇宫赶去。一个时辰后,江祁年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大内侍卫。3...
江祁年将许清欢放在床上,小心翼翼执起她的手。
他问:“怎会这么轻?”
江祁年记起,大婚之日,按规矩他需要将许清欢从沈家背出来。
他以为自己会很抗拒,可事实上,自从许清欢趴在他背上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只有:不能摔着她。
江祁年突然眼睛有些酸胀,明明那时他对许清欢还有关心和爱护的啊,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的苍白与痛苦就视而不见了?
他将许清欢的手按在脸上,那股冰冷之气带着锋利,直直刺进他心脏。
他淡淡出声:“许清欢,新婚夜,合卺酒,你明明说过此生不离,你骗我。”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在许清欢面前自称本王。
江祁年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许清欢,直到夜幕彻底包裹住天地,他才站起身来。
他走出去,对还在跪在那里的春桃开口:“以后,你就负责守着王妃的院子,本王不会亏待你。”
春桃走后,江祁年又走出去,对守在门口的下人开口:“将棺木重新订好,让人抬去灵堂。”
说罢,他径直出了王府,朝皇宫赶去。
一个时辰后,江祁年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大内侍卫。3
江祁年一指屋内:“把东西放过去,你们可以走了。”
巨大的木箱轰的一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些人将木板拆开,这才退出了院子。
房间里多了一张寒玉床,本就低的温度一瞬间下降到了不可思议的温度。
江祁年没管,绕过屏风从里面将许清欢抱起来放上去。
他去宫中求了皇帝,将这张外邦进贡的寒玉床拿到了手,据说这张床能有效的保证尸身不腐。
他看着许清欢瞬间结冰的发丝,轻声开口,眼睛里难得溢出温柔之色。
“许清欢,你永远都会是摄政王府的王妃。”
说罢,他竟直接翻身上床,躺在许清欢身边。
江祁年整个人都冷的打颤,却还是将许清欢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
他们的怀抱如此契合,他却从未发现过。
江祁年将头埋进许清欢的发间,轻声道:“许清欢,该睡觉了。”
与此同时,林雪舞也得到了消息,她惊的整个人站起身来,颤声道:“你说什么?”
那下人又重复了一遍:“听说王爷让管家准备灵堂,迎接王妃。”
林雪舞想到先前在江祁年身后见到的那口棺材,那里面装的竟是许清欢的尸体?
许清欢死了?!
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瞬间被欣喜填满。
死的好!从今天开始,她便不再是这个劳什子林夫人,而是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了!
她很快意识到这里还有旁人,连忙掩盖下脸色喜不自胜的神采,道:“突闻噩耗,我要去看看王爷,你再去外面守着,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告知我。”
“是。”
林雪舞脚步匆匆的冲去了江祁年的院子。
可刚踏进房门,她猛地顿住脚步。
眼前,一张泛着寒意的床上,江祁年跟许清欢并排睡着。
听到声音,江祁年不满的睁开了眼。
当看清林雪舞的瞬间,他的脸色比身下的寒玉床更冷。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房间里,江祁年重新坐在床边,他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许清欢的脸,低声道:“你别生气,我把她赶走了。”“许清欢,我从未想过跟你和离,更没有想过要休了你,你既然成了我的王妃,这辈子都是。”6他的手撑在寒玉床上,被冰的隐隐作痛,可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侧身躺下,勾着许清欢的手指,慢慢闭上了眼。...
林雪舞脚步仿佛被房间里渗出来的冷意凝结,她死死的盯着眼前可怕的景象,简直牙关都在打颤。
“王爷……你……到底在干什么?”
长期以来,她一直以江祁年的救命恩人自居,而江祁年也从来没有对她冷言冷语,也就是这样,她才敢顶着江祁年饱含杀意的目光说出话来。
江祁年从寒玉床上下来,走到林雪舞面前,冷眼看着她:“听不懂吗?本王要你滚出去!”
林雪舞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江祁年的不对劲,她不由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江祁年当着她的面,重重关上门,凌冽嗓音如同冷气溢出门缝。
“自今日起,没本王的同意,你不得再踏进卧房半步。”
林雪舞被这句话直直刺在原地,她紧紧盯着紧闭的门,心里的惧意消散过后,嫉妒顿时铺天盖地的啃噬心脏。
江祁年明明爱的是她,他只能爱她!
许清欢这个贱人,就连死了也要占个位置不成?
林雪舞眼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恶毒,站了许久,她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江祁年重新坐在床边,他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许清欢的脸,低声道:“你别生气,我把她赶走了。”
“许清欢,我从未想过跟你和离,更没有想过要休了你,你既然成了我的王妃,这辈子都是。”6
他的手撑在寒玉床上,被冰的隐隐作痛,可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侧身躺下,勾着许清欢的手指,慢慢闭上了眼。
江祁年睁开了眼,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起床。
一夜过去,他浑身血液都好似凝结起来,动作也微微有些迟缓。
他换好朝服,看向床上的许清欢,轻声道:“我去上朝了,很快就回来。”
他走出房门,对看守门口的侍卫开口:“看好这间院子,不许任何人进去。”
“是,王爷!”
江祁年这才快步朝外走去。
上马时,他只觉得小腿处传来一阵刺痛,他眉心微皱,随即神色恢复正常。
他早年上战场,身上带有暗伤,或许是昨日在寒玉床上睡了一觉的缘故,身体里的旧疾发作。
江祁年如往常一样等在宣武门,他身侧一圈都没人。
江祁年也不在意,只是静静转动着手上扳指,等待宫门开。
只是,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敢上前。
何侍郎行了大礼,语气微微慌乱:“王爷,拙荆前日替老丞相送葬之后,便毫无音讯,臣去沈府却空无一人,臣斗胆,请问王妃是否带着拙荆回了王府?”
江祁年停下了动作,他冷眼看着何侍郎,久久无言。
就在何侍郎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淡淡开口:“不曾。”
何侍郎还想开口,却感觉到一股威势从江祁年身上弥漫而出,让他下意识一怔。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江祁年这是不愿意跟他再说下去了。
何侍郎很识时务的告退离开。
等到宫门大开,江祁年率先领着众臣走了进去。
朝堂肃穆,年轻的帝王坐在上首,虽然还带着稚嫩却也威严初现。
江祁年垂着眸听着皇帝处理政务,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就在众臣汇报完毕时,江祁年缓步出列,出声道:“臣,有事奏。”
皇帝眉峰一挑:“摄政王请讲。”
江祁年直直跪下,垂着眸道:“臣,请求交还摄政之权。”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冰冷的杀意从江祁年身上腾起,猛然扼住了他的喉咙。“本王的王妃,还用不着别人来操心,还有,王妃的事,府中不得走漏半点风声。”管家连连点头,江祁年这才挪开了目光。...
一言出,满堂皆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跪在那里的江祁年。
皇帝怔愣片刻,随即皱眉:“摄政王辅佐朕是先帝旨意,如今请辞,可是朕做的有何不对?”
江祁年定声道:“陛下如今已能独当一面,朝堂之事臣不便插手过多,还请陛下应允。”
这是铁了心要交权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江祁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半晌,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好,朕应允,念摄政王劳苦功高,恢复其南阳王称号,世袭罔替。”
大秦朝从未有过世袭罔替的爵位,可江祁年脸色无波无澜,他叩首下去:“多沈陛下。”
散朝后,江祁年依旧走在最前方,朝臣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人开口。
“南阳王今日之举,倒让我看清自己的狭隘,他对权利从不贪恋。”
众人也连连附和起来,只是这些话,江祁年都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脚步匆匆的回了王府,却遇到等在门边的林雪舞。
林雪舞见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急忙迎上前来:“王爷,您回来了。”
江祁年脚步微顿,只应了一声便又朝前走去。
这时,林雪舞开口:“王爷,灵堂已经布置好,不知王爷准备何时送王妃入皇陵?”
江祁年眉心猛地一皱,他停下了脚步,转头冷冷的看着林雪舞。
“本王的事,无需你多管,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雪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感受着下人投来的诧异目光,手指紧紧攥着手帕。
江祁年没管她,直接回了卧房。
他走进去的瞬间,脸色瞬间柔和下来。
“许清欢,我回来了。”
四周一片寂静,他也不在意,将外袍脱下,走到床边,话语轻缓。
“我今天遇到你姐夫了,他找我问你姐姐的下落,我没有告诉他,你不想让你姐姐回何家,本王会将她送回沈家的。”
“我像陛下请辞,他准允了,我以后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
他抬起许清欢发僵的手放在脸庞,轻声道:“明日是个好日子,我会送你姐姐出殡,等这件事办完,我就回来陪你。”
“你喜欢簪花,咱们就簪花,你喜欢画画,我就陪你画画。”
“许清欢,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
江祁年在屋内坐了许久,才起身出门,去了灵堂。
灵堂内檀香袅袅,那台棺木早已被钉牢,谁也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江祁年喊来管家:“你去找一支送葬队,明日出殡,前往沈家祖坟。”
管家点头应是,随即下意识问道:“那王妃……”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冰冷的杀意从江祁年身上腾起,猛然扼住了他的喉咙。
“本王的王妃,还用不着别人来操心,还有,王妃的事,府中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管家连连点头,江祁年这才挪开了目光。
他有些不耐:“还不快去安排人将这里归置好!”
管家匆匆而去。
江祁年在灵堂内坐下,若不是沈清央是许清欢的姐姐,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可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生与死的界限,没有任何人能跨越。
半个时辰后,江祁年突然听到内院传来一阵喧哗。
“快来人!走水了!”
“王爷,王妃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江祁年身体猛地一震,片刻后,他在林雪舞惊骇的目光中,直直往里冲去!火舌席卷,热浪滔天。陆宁森*晚*整*理尘循着记忆中的方向,猛地扑到了寒玉床前。...
他猛然抬眸,看着一股黑烟飘起的方向,瞳孔骤缩!
是他的卧房。
江祁年整颗心都在颤,他猛地抬脚冲了过去。
等到卧房前,江祁年死死的盯着前方,目眦欲裂!
入目所及,皆是熊熊烈火,冬日干燥,几乎能听到房梁断裂的声音。
他看着房门轰然倒地,露出那寒玉床冰蓝的一角,想都没想就往里冲去!
林雪舞惊的死死的拉住他:“王爷,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江祁年狠狠甩开她:“许清欢在里面!”
林雪舞被他眼中的深情震的心神崩溃,她声音猛然提高:
“王爷,王妃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
江祁年身体猛地一震,片刻后,他在林雪舞惊骇的目光中,直直往里冲去!
火舌席卷,热浪滔天。
陆宁森*晚*整*理尘循着记忆中的方向,猛地扑到了寒玉床前。
许清欢依旧静静躺在那里,因为寒玉床的特质,暂且没有火焰肆虐。
他看着许清欢安宁的样子,鼻尖骤然发酸。
多日来积累的悲哀与痛苦在这一刻尽数倾泻出来。
他红了眼眶,一字一句皆是哽咽:“许清欢,是我对不起你。”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越来越大。
江祁年坐上了床。
他将许清欢搂在怀里,声音在火海里飘散,被火焰融化。
“若有来世,换我来爱你。”
房梁轰然断裂,巨大的松木带着火焰,呼啸着砸向寒玉床上几乎融为一体的二人。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江祁年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灵动活泼的许清欢。
“你好,我是许清欢,你以后的妻子。”
“王爷,再闹下去要吉时都要过了,您还是去接亲吧。”
江祁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中听到这句话,他猛然睁开了眼!
入目所见,皆是一片喜气洋洋,红绸挂满了房间的每一个地方,桌上还摆着红枣、桂圆等干果。
江祁年眼睫微颤,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梦到他大婚当日的事?
不对!他明明已经葬身火海,怎么还会做梦?
这时,屋外那个声音再度响起:“王爷,老奴求求您了,您今日若不接沈家二小姐回来,陛下的怒火无人承担得起啊。”
江祁年快步走到门前,猛然拉开了门。
管家那张年轻了不少的脸猛然出现在眼前,见江祁年愿意开门,他几乎要老泪纵横了。
“王爷,您终于肯出来了。”
江祁年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脑中飞快转动,他这是回到了过去?还是临死前的臆想?
无论何种,他又有了见到许清欢的机会!
江祁年胸腔中那颗心剧烈跳动起来。
“不是要去接亲?还不让人来给本王换上喜服!”
他沉声喝道,管家一怔,随即让后面的下人赶紧上前。
只是他心里却有些犯嘀咕:怎么王爷今日威势更甚往日?
江祁年换好喜服之后,看了下天色,快步往外走去。
迎亲的队伍早就在王府门口等候多日,江祁年翻身上马,大手一挥:“走!”
他表面冷着一张脸,实则是心里对眼下的境况稀奇不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若真的重来,他绝不再辜负许清欢!
“不过也没人想到,南阳王竟会对一个青楼女子情深义重……”江祁年环顾四周,慢慢皱起了眉,随后勒住了马。跟在队伍中的管家忙擦了下额上的汗水,他苦着脸上前:“王爷,怎么了?”江祁年坐在马上,思忖片刻,开口道:“去兑换一千两银子的铜板,从这里给本王一直洒到沈府去!”...
围观的百姓迅速散开一条道。
江祁年坐在马上缓缓前行,路边百姓的议论声却猛地传入耳中。
“我听说啊,这门婚事是老丞相豁出老脸向陛下求来的。”
“南阳王根本不爱那沈府二小姐,娶回家也是摆设!”
“不过也没人想到,南阳王竟会对一个青楼女子情深义重……”
江祁年环顾四周,慢慢皱起了眉,随后勒住了马。
跟在队伍中的管家忙擦了下额上的汗水,他苦着脸上前:“王爷,怎么了?”
江祁年坐在马上,思忖片刻,开口道:“去兑换一千两银子的铜板,从这里给本王一直洒到沈府去!”
管家再度怔住,随即一张脸简直笑开了花,连忙往王府跑去。
江祁年没等多久,管家便带着穿着喜庆的丫鬟出来了,每个人手中都捏着慢慢一袋铜板。
队伍缓缓前行,沿街的百姓也没空嚼舌根子了,统统蹲下身去捡钱,捡到了还顺带欢呼一句。
“祝南阳王喜缔良缘!”
“祝南阳王早生贵子!”
“祝南阳王与王妃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坐在马上的江祁年听着这些人的话,终是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唇角。
很快,迎亲的队伍便到了沈府门口。
看着眼前牌匾崭新,门庭若市的沈家大门,江祁年心里猛地一抽。
他按下心底思绪,翻身下马,沈府管家急忙上前。
江祁年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还是开口说了句:“有劳。”
沈府管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江祁年温和的眉眼,心里一个咯噔。
这南阳王,前几日还是那副宁死都不娶二小姐的样子,如今……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吧!
沈府管家这么一想,简直是惊的两股战战了。
但今日已是大婚之日,他只能硬着头皮带南阳王往里走。
江祁年踏入门槛,看着沈家的亭楼阁榭,心里腾起一股陌生之感。
从前他几乎不登沈家的门,是以从来没好好打量过这里。
而眼前的一切,跟后来的沈家不同,散发着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他心里再度一刺。
造成沈府没落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江祁年眉眼陡然沉寂下去,直到前方带路的沈府管家开口:“王爷,到了。”
江祁年猛然回过神来。
他刚上前一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股绝望哀伤到极致的哭声,以及沈老爷子无奈的安慰声。
“好了好了,祖父的小孙女,你那么喜欢江祁年那小子,怎么真到如愿时,哭成这般样子。”
“清央,快给清欢重新补妆,看样子江祁年是不会来内院迎亲了,这王八犊子!老夫定要找机会参他一本!”
江祁年听到沈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声,心里不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松了松。
是了,当年的沈老丞相急起来连太子都能骂两句,他这样忘恩负义让沈家丢了大脸的人,怎么可能在他这得到任何优待。
江祁年抬脚往里走,心脏仿佛悬在半空。
他手脚冰凉,一股陌生的情绪骤然盘旋在心头。
是害怕,是惶恐,是怕这场如同梦境一般的美好,在最美好的时候轰然破碎。
但他还是走到了门口。
屋内铜镜前,一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窈窕身影背对着他坐在那里,只有肩膀微微抽泣。
江祁年这一瞬,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几欲不能呼吸。
好半天,他才喊出那三个字。
“许清欢?”
那道人影倏然转过头来,那双红肿的眼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直直的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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