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慕云枫宋夏娴的小说叫做《宋夏娴慕云枫小说》,它的作者是宋夏娴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她以为宋夏娴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然而,她大错特错。“姐姐救我……姐姐……”宋夏娴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十分平静。她也确实朝柔儿伸出了手去。...
这些年,宋夏娴是对她不差,但是她受够了她的施舍。家里是由楚氏当家的不假,宋夏娴不太出去与世家闺秀们走动,因而都是楚氏带着柔儿去结交那个圈子。可近两年来,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向她和楚氏打听宋夏娴的婚配。
只要有宋夏娴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柔儿的出头之日。别人只会称呼她为“江家的堂小姐”。
那日本来应该掉下冰窟窿的人是宋夏娴,哪知她自己不注意却先掉了下去。结果阴差阳错,宋夏娴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
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柔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出了院子,往冰塘这边过来。
柔儿站在冰塘边上,抬眼就看见宋夏娴和扶渠蹲在冰窟窿边,遂远远出声喊道:“姐姐。”
宋夏娴回头看她,她便轻盈婀娜地走在了冰面上。
宋夏娴道:“天儿这样冷,婉儿怎么出来了,小脸都给冻白了。”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柔儿身边的冬絮,“怎么出来时也不带个暖手炉,还不快去给婉儿拿手炉来。”
柔儿勉强笑道:“就出来一会儿,不碍事的。”
宋夏娴正色,透着几丝与威远侯相似的威严,对冬絮道:“冻坏了四小姐,你负责吗?还不去。”
冬絮哪能不从,赶紧调头回去取手炉。
柔儿偎到宋夏娴身边,问:“姐姐在这看什么呢?”
宋夏娴手指摩挲着冰窟窿的边缘,道:“在看这冰下游动的锦鲤啊。”
“哪有锦鲤。”柔儿又凑过来一些,若有若无地把宋夏娴往下压。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再次把她推下去似的。
那电光火石之间,柔儿脑子里确实闪现过这样疯狂的念头。
有时候她真的想宋夏娴就这么淹死算了啊。这样侯府就只有她一个小姐,也就再不会有一个嫡女挡在她前面了。
思及此,柔儿整个人都装作不经意间往宋夏娴身上推去,把她推向面前这个冰窟窿。
不知道内情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姐妹情深、毫无间隙呢。
扶渠这回是丝毫不敢大意柔儿的动作,柔儿一有风吹草动,她立马就发现,当即便伸手来拉。
然宋夏娴的动作却是先快一步,只见她肩膀一斜,让柔儿的身子也跟着往前一斜,随之勾起脚跟往柔儿脚下一绊。
扶渠瞪大着双眼,震惊地看着宋夏娴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三下五除二地,就精准地把柔儿给绊进冰塘水里去了。
这动作之利落、突然,连柔儿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
等到了水里,那股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柔儿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宋夏娴伸手尖叫。
她以为宋夏娴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姐姐救我……姐姐……”
宋夏娴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十分平静。她也确实朝柔儿伸出了手去。
可那平静的面色,让柔儿陡然冷得哆嗦。
宋夏娴不是要伸手去拉柔儿起来,她竟是伸手按住柔儿的头,面不改色地把她往水下摁。
冰水里冒着咕噜噜的水泡,柔儿连喊都无法喊出。
宋夏娴的力气如此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宋夏娴的手掌心。
那时候,宋夏娴脑海里闪烁着的,是柔儿用自己的发带,把她绑在床柱子上时的光景。那时她也是无论怎么绝望地挣扎,都于事无补。
也该让柔儿尝一尝,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扶渠在旁吓得脸色发白,嗫喏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夏娴眼神平静无波,任柔儿挣扎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袖摆。她尚且还有闲情抬头对扶渠笑笑,道:“现在看到了,这就是每顿吃半碗饭和两碗饭之间的差距。”
扶渠腿有些发软。
柔儿发狠一般,双手死死拽着宋夏娴的手,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可宋夏娴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她扣住柔儿的手腕,只要指尖一用力,柔儿便疼得使不上力气。等到救援的人来,宋夏娴轻而易举地脱了手。柔儿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恨恨地瞪着宋夏娴,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宋夏娴没打算就这么溺死柔儿,她手指一松,柠檬整理柔儿立刻冒出水面大口喘气,红着双眼瞪着宋夏娴,“你……你想害死我……”
宋夏娴道:“哪有,我只是想让柔儿妹妹体会体会,这溺水是种什么感觉。下次便不敢随便把别人往水里拖了。”
“救……啊……”
话没说完,柔儿又被宋夏娴摁下了水去。
如此起起伏伏,柔儿终于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当此时,宋夏娴手上动作突然一顿,她抬头就厉目往塘边的覆有点点积雪的常青藤旁边看去。
她能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似从那里投过来。
果不其然,那常青藤旁边站着一个人,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宋夏娴眯着眼看过去,见那天地素白间,果真立着一道墨青色的身影,清淡得仿若一幅水墨画。顿时震了震。
宋夏娴心里下沉,扶渠也发现了,惊道:“小姐,是二少爷。”
他没有出来阻止,他只站在那里静看片刻,被宋夏娴发现以后,便转身离去了。
江阙这一走,负责保护宋夏娴安全的颜护卫一直躲在常青藤后面,便也跟着离去。
方才颜护卫见状不对,刚要出去救宋夏娴,结果被江阙止住了。
江阙道:“她应该还用不着你救。”随后就亲眼看着宋夏娴三两下把柔儿给弄进了水里去。
可是对于宋夏娴来说,自己正干坏事呢,被这个素日来关系不太好的庶兄给撞个正着,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在她心里炸得哗哗的。
柔儿趁着这一空当,终于得以摆脱了宋夏娴的手,从水里钻出来,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
这时冬絮抱着手炉正过来,听闻小姐的呼救声,连忙小跑到塘边。定睛一看,却见宋夏娴正抓着江琬的细腕,似防止她沉下去,侧头正声对她道:“柔儿掉水里了,快去叫人拉她起来。”
柔儿在冰水里哭得天昏地暗,感觉自己刚刚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今宋夏娴却假装好人拉她一把,让她根本无回嘴说话的余地,冬絮就转头去叫了人来。
柔儿发狠一般,双手死死拽着宋夏娴的手,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可宋夏娴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她扣住柔儿的手腕,只要指尖一用力,柔儿便疼得使不上力气。
等到救援的人来,宋夏娴轻而易举地脱了手。
柔儿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恨恨地瞪着宋夏娴,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宋夏娴一边往宴春苑里走,一边若无其事地拧着被水打湿的袖摆。对于柔儿那些指控置若罔闻。
进了屋子,扶渠立刻给宋夏娴换衣裳。
平日里她都围着宋夏娴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今日倒是分外安静。
宋夏娴道:“吓到你了?”她脸上带着恬静的淡淡笑意,又道,“先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整天恨铁不成钢的,现在我真做点什么了,就叫你吓得魂飞魄散?”
扶渠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宋夏娴对着铜镜,微微抬着下巴兀自整理着衣襟,道:“等你像我一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以后,想不变都难。你若是害怕了,下次干坏事的时候我不叫上你一起。”
扶渠抬起头,态度坚决道:“不行,小姐一定要带上奴婢!奴婢、奴婢会尽力帮小姐的!”
宋夏娴笑了笑,道:“不怕了?”
扶渠道:“奴婢只是头一次见小姐这样子,对付四小姐这样的人,就要以牙还牙,不能跟她以德报怨。”
柔儿那边的婉容苑动静闹得很大,柔儿死死抓住楚氏的手,一直惊恐地说:“是宋夏娴,是宋夏娴!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淹死我!娘,娘,你要帮我……”
宋夏娴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只要一想起之前站在青藤边的江阙时,心里就一阵没底。
这算不算落了一样把柄在他手里?
宋夏娴摩挲着下巴,有些郁卒地问扶渠:“我以前和二哥,关系真有那么差?”
扶渠巴巴儿地点头:“小姐和二少爷都是相互回避的,有时候就算见了面,也不会说半句话。”
“这是为什么呢?”宋夏娴就很纳闷。
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侯爷回来了,请三小姐去前厅一下。那传话的人还好心提醒了一句,说是楚氏带着四小姐,在侯爷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往前厅去了。在去前厅的路上,扶渠心里有些惴惴的,道:“小姐,你说二少爷……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啊?毕竟你以前对他那么的不友好……”...
扶渠道:“因为小姐看不惯他。”
宋夏娴问:“他长得又不丑,我为什么要看不惯他?”
以前对于这种事,宋夏娴都是避讳的。现在见她问了出来,扶渠索性就告诉她:“小姐很小的时候夫人就去世了,侯爷后来都没有再娶。小姐一直以为侯爷是因为与夫人恩爱,连个妾室姨娘都没有。可是……
“可是夫人走后才两三个年头,侯爷就把二少爷领回来了,说是侯爷的儿子,以后就住在侯府里。二少爷一看便比小姐大好几岁,若按照时间推算起来,只怕出生的时候,还是侯爷与夫人正恩爱的时候呢。”
扶渠瞅了瞅宋夏娴,见她面无异色,才继续说下去:“小姐一直觉得二少爷的存在,让夫人与侯爷的恩爱变成一场泡影。可侯爷就只有小姐一个女儿,小姐曾说江家需要一个儿子,将来是江家的顶梁柱,所以才容忍二少爷一直在江家,只是小姐心里不接纳,这些年来一直视而不见。”
原来是这样。
宋夏娴不记得那些种种,现在听扶渠说起,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
她想了想,道:“那生下他的姨娘呢?”
扶渠摇头,道:“没人见过呢。侯爷只带了二少爷回来,谁也不知道他亲娘是谁。”
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侯爷回来了,请三小姐去前厅一下。那传话的人还好心提醒了一句,说是楚氏带着四小姐,在侯爷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往前厅去了。
在去前厅的路上,扶渠心里有些惴惴的,道:“小姐,你说二少爷……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啊?毕竟你以前对他那么的不友好……”
宋夏娴僵了僵嘴角,道:“再怎么不友好,好歹我和他是一房的,他总不至于去帮大房吧。”
说来说去,宋夏娴心里也没底,又道:“早知道这样,以前就该对他好点。”
真是的,以前自己怎么恁的想不开,她爹都已经把江阙给带回来了,也承认是他的儿子了,不管她再怎么耿耿于怀,也抹灭不去江阙的存在。她何必要为了她爹娘感情上的那点风花雪月而不承认江阙是自己的兄长?
难不成要把人给推出去给别人,也好过让自己有一个好哥哥?
这一世宋夏娴活得太明白了,她不需要那么多的敌人,她需要将来有人帮助她,帮助她爹,撑起整个江家。
神思间,宋夏娴已经到了前厅。还没进门,就听见楚氏和婉儿在厅内哭得肝肠寸断。
柔儿看见宋夏娴,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
柔儿脸色惨白,此时情绪十分不好。
威远侯一回家就碰到这些糟心事,当然要公正严明地处理。
起初柔儿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宋夏娴邀请柔儿去冰塘上赏锦鲤,却趁柔儿不注意,一把将她推下了水去。
威远侯自然不会听信冬絮的片面之词,这才叫了宋夏娴过来询问一番。
结果扶渠比她还激动,跪地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根本没有邀请四小姐过来。是四小姐自个急匆匆地过来,小姐见她脸都冻白了,又没有暖手的手炉,便叫冬絮回去给四小姐拿手炉来。”
适时,府里下人已在塘边找到了那个手炉,呈到厅上来。
随之门口光线微微一暗,宋夏娴侧头看去,见江阙不紧不慢地步入。他逆着光,外面冬日的雪光给他周身淬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轮廓和眼底里的神色,却越发显得深邃。
用宋夏娴自己的话说,他长得又不丑,那眉目清朗,高鼻梁、薄嘴唇,面容瘦削,多看几眼,就会觉得越看似越好看。
再加上他常年是在军营沙场里混的,是习武之人,身姿修长有力,走起路来时挺拔如松。
冬絮吓得面无人色,在家仆要把她拖下去用刑时,她挣扎着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去给四小姐拿手炉了,侯爷饶命!等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看见四小姐正泡在水里,三小姐抓着她的手,还命奴婢赶紧去叫人来救……”柔儿恨恨瞪着宋夏娴,道:“不是的,是她先把我推下去的!她按着我的头,把我摁进了水里……”柔儿满脸惊恐,“后来怕东窗事发,才假装抓住我的手……”...
威远侯看了一眼那在雪地里冷却湿润的手炉,怒沉沉对冬絮道:“你是四小姐身边伺候的人,给你个机会,你是从实招来,还是等用刑过后再招?”
冬絮吓得面无人色,在家仆要把她拖下去用刑时,她挣扎着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去给四小姐拿手炉了,侯爷饶命!等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看见四小姐正泡在水里,三小姐抓着她的手,还命奴婢赶紧去叫人来救……”
柔儿恨恨瞪着宋夏娴,道:“不是的,是她先把我推下去的!她按着我的头,把我摁进了水里……”柔儿满脸惊恐,“后来怕东窗事发,才假装抓住我的手……”
柔儿瞥见旁边站着的江阙时,愣了愣,顿时想起了什么,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又大声道:“二哥可以作证!我听见扶渠在叫二少爷,二哥一定是看见了!”
柔儿又哭又闹,对威远侯泣道:“二叔,你一定要帮柔儿做主啊……二哥可以作证的,不信你问他……”
宋夏娴挺直背脊,沉默。
威远侯看向江阙。
江阙低下眼帘,对上柔儿希冀的视线,片刻道:“四妹约摸听错了,我不曾去过塘边。”
宋夏娴愣了愣,不由抬头看向江阙。他说这话时,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层淡淡的阴影。
威远侯平素对柔儿和楚氏多加惠顾,只是看在兄弟早亡的份儿上。可如今柔儿竟诬陷到他的女儿头上来了,威远侯怎能不生气。
他怒斥道:“疯疯癫癫,不成体统。来人,把四小姐送回去,不得出院门半步,等什么时候清醒了,再放出来。”
前几日江放才领了一百军棍,在家养了几天伤。这次柔儿又被押回院子里禁足,说是身子未愈又添伤寒。
一下子去了俩,宋夏娴还真有些不适应。
算算日子,等过了这个冬天,如果事情的发展还是遵循着前世的轨迹的话,那么明天春季的时候,魏帝驾崩,新魏帝继位。新魏帝急于想改变王朝权政分散的局面,登基不出一月,就会向威远侯联姻。
她需要为自己做准备。
身处乱世,会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有什么用,关键时候那些才气和手艺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救自己的命。这一世她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她需要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虽宋夏娴让颜护卫去兵器库里拿一些兵器来,各种锐刀长枪、流星锤、狼牙棒等,整齐罗列在院里,摆满了三行木架子。
宋夏娴一样一样拿来试练。
扶渠见状,就劝道:“小姐,你整天摆弄这些东西,要是手臂双腿粗了怎么办,腰没四小姐那么细便算了,但也不能太粗啊……”
宋夏娴手里握着一把开山斧,问:“你刚刚说什么?”
扶渠摇摇头,不吭声了。后来每到吃饭时就默默地给宋夏娴准备了两碗饭。
宋夏娴还让颜护卫去帮她找兵书。但颜护卫找来的那些,她都已经看过了,便只好作罢。
柔儿被禁足过去了几天,没想到楚氏主动到宴春苑里来找宋夏娴。言谈之意是想请宋夏娴在侯爷面前说两句好话,替柔儿求情,好早日解了她的禁。
楚氏拉着宋夏娴的手,慈眉善目道:“卿儿,这次是柔儿糊涂,你素来疼爱柔儿,不会与她计较的对不对?”
宋夏娴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双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道:“柔儿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爹将她关起来,也是不想她祸从口出。或许是我平日里对她太好了,才叫她如此没有分寸,关几日也好,收敛收敛心性。婶母,我可能帮不了您。”
宋夏娴明言拒绝,并抽回了自己的手,也不再想与她多说的样子。
楚氏见好言相劝不成,便换了换脸色,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柔儿到底是不是神志不清,想来你心知肚明。柔儿不会无中生有的,当时江阙就在塘边,眼睁睁看着呢!他为什么帮你?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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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帮你说话,只不过是为了拉拢你,以便将来谋取更多的东西。卿儿,婶母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你要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和婉儿、放儿才是江家之后,是一脉同宗的兄妹。”一脉同宗的兄妹么,那为何婉儿要几度至她于死地?那为何江放又不管好他辖地内的流匪,使得她一下山便遇上了强盗?...
宋夏娴道:“我还真不清楚。”
楚氏冷笑道:“他是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来路不明,不清不楚,到底是不是江家的血脉也未可知。早些时候你待他形同陌路,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这次他帮你说话,只不过是为了拉拢你,以便将来谋取更多的东西。卿儿,婶母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你要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和婉儿、放儿才是江家之后,是一脉同宗的兄妹。”
一脉同宗的兄妹么,那为何婉儿要几度至她于死地?那为何江放又不管好他辖地内的流匪,使得她一下山便遇上了强盗?
宋夏娴皱了皱眉,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兄长,婶母这样说他,是不是不太妥?”
楚氏啐道:“就凭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他也配?这么多年来在江家忍气吞声,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江家有权有势!”
话音儿一落,宋夏娴冷不防抬头,直直地看着楚氏。
那眼神冷冽出奇,咄咄逼人,让楚氏莫名地心儿一慌。
宋夏娴用当初江阙对她说的那句简单有力的话来回敬楚氏:“他是我二哥。”
楚氏万万没想到,宋夏娴病了一遭以后,会变得这么的不讲情面,而且小小年纪,身上流露出一股隐隐的气势。
楚氏反应不过来,宋夏娴一记流星锤,砸在了她旁边的树上,抖落簌簌积雪,泼水般朝楚氏兜头浇下来。
楚氏惊叫一声,脖子里凉得渗人,压根没有好脸色,瞪了宋夏娴一眼,一边拂着雪一边骂骂咧咧地出了宴春苑。
出得外院时,约摸嘴里碎碎骂得正起劲,又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到门边不知何时还站了一个人,也不知他究竟站了有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
院子里宋夏娴正在练她的流星锤。
扶渠出了一口恶气一般,道:“小姐,方才你看楚氏的眼神,好吓人!”
宋夏娴笑了笑,道:“吓人么,可没有二哥的眼神吓人。”
扶渠兴致勃勃道:“小姐,你终于肯承认二少爷了么?”
“我承不承认,他都在那里,抹杀不了他是我二哥这个事实。”
江阙走进宴春苑时,宋夏娴正把流星锤舞得虎虎生风。他看着院中那个柔韧窈窕的小身影,听她继续道:“什么一脉同宗,柔儿只会踩着的头不顾我死活往上爬,可他没有。我和他虽没有多少兄妹交情,他好歹也救过我两回。”
宋夏娴背对着江阙,尚且无知无觉。
可旁边的扶渠看见了他进来啊,总不能让自家小姐把他得罪了去。遂尽量把话题往好的那方面引,干干道:“那、那这么说,二少爷还是挺好的哦,之前还帮小姐说话来着。”
哪想宋夏娴笑了两声,却道:“你与他说过几句话,相处了多久,又了解他多少啊?他顺手帮你两回,你就认定他是好人了?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杀人如麻时候的样子。”
扶渠咽了咽口水,朝宋夏娴挤眼睛。
宋夏娴自顾自又道,“柔儿和楚氏和他比起来,算哪根葱。幸好那日在山脚下你是晕过去了,不然你往后见了他,准会腿软。他是个狠角色。”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我杀人如麻的时候,也不见你腿软。”
宋夏娴一吓,顿时又是一个流星锤往身后飞去,宋夏娴来不及收手,就眼睁睁看自己的流星锤直直砸向江阙。
眼看到了江阙面前,见他出手,往一边游刃有余地一拂,带有四两拨千斤般的气势。
那流星锤便砸到了旁边的墙上,留下一道凹痕。
一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有些尴尬。
宋夏娴讷讷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不过威远侯的鞋码她还记得,但江阙的么,以前没关心过,当然就不知道他脚码多大了。宋夏娴让扶渠去打听江阙穿多大的鞋。扶渠说,“这个简单,奴婢直接去问二少爷不就得了。”...
“听说你在找兵书,这几卷你应当是没看过,所以拿来给你看看。”
江阙把书递给宋夏娴,没多逗留,转身便走出宴春苑了。
宋夏娴捧着书,幽幽地看了扶渠一眼,“他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早说?”
扶渠十分无辜:“奴婢对小姐挤眼睛了啊,是小姐自己没发现。”
宋夏娴眼角抽搐:“你哪天不挤眉弄眼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扶渠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儿:“可奴婢这次明明挤得很明显啊……”
宋夏娴以头抢墙,郁闷地喃喃自语道:“对他吹口哨的时候被误认为是调戏,干坏事的时候被他瞧个干净,现在背后说人坏话又被他听得清清楚楚,你还嫌我不够丢人的么。”
扶渠惊讶:“小姐对二少爷吹口哨啦?听起来是有点轻浮。”
宋夏娴:“那时我怎么知道他是我二哥!”
“咦不对,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吹口哨的?”
江阙在宴春苑外停了一会儿,将隔墙内的话语声尽收耳中。后才抬脚离开了。
宋夏娴捧着江阙送来的兵书,回房看了一会儿。
那是兵法古籍,上面记载晦涩难懂,因而看起来十分缓慢,还不容易琢磨通透。
宋夏娴靠坐在软垫上,连连叹气。
江阙之所以给她送这兵法古籍来,定是从颜护卫那里得知她在找兵书看,但之前的那些她都已经看过了,他才找了这些她没看过的。
他还好心亲自送过来。可她在干什么呢,她在说他坏话,心里还有点小愧疚。
宋夏娴心思不在书上,放下手里的书卷,又叹了口气。
扶渠端着茶凑过来,唬眼瞅了瞅那书卷,又瞅了瞅宋夏娴,问道:“小姐叹什么气呢,是不是……看不懂啊?”
宋夏娴:“……”
后宋夏娴索性把书放在一旁,盘腿坐在软垫上,问扶渠:“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主动改善一下和二哥的关系?”
这一点扶渠很能明辨是非:“那肯定很有必要啊,二少爷那么厉害,外头带兵的,小姐要是有他做靠山,可以横着走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改善呢?”宋夏娴思忖着道。
扶渠想了想,福至心灵:“二少爷至今还没成家,院子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要不小姐给他送两个貌美的丫鬟?”
宋夏娴捏了捏额角。
她怎么听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眼见着这寒冬腊月的,威远侯天天在外奔波,宋夏娴便想给威远侯纳两双厚实的鞋,专挑了耐磨防寒的鞋底。
前世没来得及在威远侯膝前尽孝道,如今她尽可能地为威远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重生后虽没怎么碰针线,好在以前有精细练过的,做起来不算很难。只是鞋底厚了些,难免磨手指。
宋夏娴心思一动,想着江阙也是要穿鞋的,不妨多做两双。
这算不算改善兄妹关系的第一步?
不过威远侯的鞋码她还记得,但江阙的么,以前没关心过,当然就不知道他脚码多大了。
宋夏娴让扶渠去打听江阙穿多大的鞋。
扶渠说,“这个简单,奴婢直接去问二少爷不就得了。”
宋夏娴见她兴冲冲地要去,连忙叫住她:“你回来。你这样直截了当地一问,他稍一想,不就知道我要给他做鞋了?”宋夏娴轻咬着手指,又道了一句,“这样不妥。”
扶渠茫然地问:“有什么不妥?”
宋夏娴一时也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妥。
扶渠十分难得的脑子灵光:“小姐是不想让二少爷知道吗,怕他拒绝?那奴婢不去问了,小姐可以托颜护卫去打听啊。颜护卫是二少爷调过来的人,他肯定多少了解二少爷一些的。”
宋夏娴一想,觉得可行,回头就叫了颜护卫来,把事情吩咐给他去办,最好要办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颜护卫觉得,这差事很为难。
要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去问另一个大老爷们儿穿多大的鞋,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只不过平时宋夏娴鲜少要他去干什么差事,这次他怎么的也得办妥了。
颜护卫脑筋还算好使,想着直接开口问不出来,那他趁江阙不注意,去他卧房里偷一只他没穿的鞋子出来不就好了么。
于是夜黑风高的时候,趁江阙出去了,颜护卫避开下人和守卫,偷偷地翻进了江阙的院子,进了他的卧房门。在房里翻翻找找了一阵,终于在橱里找到了一双已经被磨得差不多的鞋子,估计是还没来得及扔的。
颜护卫拿了其中一只,就预备回宴春苑去复命。
可哪知,颜护卫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在门口与江阙撞个正着。
他廊下的灯火十分黯淡,似冒着风雪回来,衣上还夹杂着清冷的气息。让颜护卫端地一阵胆寒,连忙躬身低头。
江阙不怒而威,“手里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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