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楚痕小说(主角楚痕叶瑶)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谢陛下。”她仓皇地爬了起来,抬眼对上岑䘝打量的视线,叶瑶又立刻垂下眼眸,“那臣女就先出去了。”岑䘝嗯了声:“叶瑶,丞相府满门的命,可都背在你身上了。”叶瑶脑门上冒出一滴冷汗,这是威胁吧……她欲哭无泪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拔腿就跑。...
岑䘝那一掌只差一点就落到了叶瑶头上。
君芙匆忙走到岑䘝身边,看着他手里的蛊虫道:“陛下现在跟她的命数相连,她若死了,陛下也会……”
岑䘝自然知道君芙的未尽之语是什么。
“君姑娘可还有破解之法?”岑䘝问。
叶瑶心说这男人不愧是当皇帝的,刚刚还要杀人,这会儿已经全然收敛好了情绪。
君芙道:“可以用她的血再养一条子蛊。”
叶瑶被看了一眼,她打了个寒颤,警惕地看着面前两人。
“需要多久?”岑䘝问。
君芙:“至少需要三个月,每月初一、十五放血喂养。”
岑䘝看向叶瑶。
叶瑶立刻道:“我放血,想要多少血都行,但我不想死。”她咽了日日水,“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绝对不会出去乱说话,求陛下饶我一命。”
她说完就朝岑䘝磕了个头。
咚一声,巨响。
岑䘝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瑶的后脑勺,他对这女人所有的印象就是蠢笨,两年前为了楚痕要死要活,逼得丞相不得不来请求赐婚。
可那天在楚痕的接风宴上,还有今日这一遭,倒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女人可聪明得很。
岑䘝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道:“你是丞相的爱女,只要你不乱说话,朕不会杀你。”
叶瑶额头上冷汗直冒,她总觉得这话是另有深意。
“起来吧。每月初一、十五,朕都会派人接你进宫。”
岑䘝将初一、十五两个数字咬的极重,叶瑶听在耳朵里,总觉得这两日就是她的死期。
“谢陛下。”她仓皇地爬了起来,抬眼对上岑䘝打量的视线,叶瑶又立刻垂下眼眸,“那臣女就先出去了。”
岑䘝嗯了声:“叶瑶,丞相府满门的命,可都背在你身上了。”
叶瑶脑门上冒出一滴冷汗,这是威胁吧……她欲哭无泪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拔腿就跑。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君芙问:“陛下就这么放她走了?万一她……”
岑䘝蔑笑了声,道:“她这么怕死,一定不会乱说话。”
君芙想到刚刚叶瑶求生的那股欲望,确实是……非常怕死。
叶瑶一心想逃命,但她连走带跑地绕了好几圈,绕出了一身汗,结果又绕回了那个佛堂,跟刚要从佛堂里出来的岑䘝撞了个迎面。
岑䘝皱眉看她:“你怎么还在这儿?”
叶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地崩溃道:“我真没偷听骗人的意思,我走了好几圈都走不出去,我迷路了。陛下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啊。”
岑䘝想到那天在麟德殿,她也跪的这么快。
“起来。”岑䘝移开视线,“朕带你出去。”
叶瑶一怔,她惊诧地抬眼看向岑䘝:“你带我出去啊?”
“不愿意的话,你可以等别人带你出去。”岑䘝转身就走。
叶瑶连忙爬起来跟上去。
她在这儿绕了那么几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她等别人带她出去,就该饿死在这庙里了。
她跟在岑䘝身后,埋着脑袋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以免岑䘝突然转过来把她给拍死。
没走到一会儿,叶瑶就发现自已从那个迷宫似的院子里出来了。
走到自已熟悉的地方,叶瑶就不想跟岑䘝再待在一起了,她正琢磨着要怎么跟岑䘝开日,就听到一声:“叶瑶!”
穿过一条长廊,叶瑶终于看见了林柔儿。彼时林柔儿正一个人跪在院中擦眼泪,丫鬟们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将军呢?”叶瑶问。丫鬟们这才看到她,纷纷朝她行礼:“见过夫人。”...
楚痕疾步匆匆赶来,他本想朝叶瑶发怒,可在走近后看到岑䘝的脸之后,脸色大变,双手抱拳就要拜下去。
岑䘝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今日是微服,不必行礼。”
楚痕这才收起动作。
岑䘝看向身后的叶瑶,道:“萧兄,刚刚碰巧遇到了萧夫人,她迷了路,我将人给你带了回来,你可要看牢了。”
楚痕神色复杂地看向叶瑶,恭声道是。
“我家中还有事,先行离开,萧兄告辞。”岑䘝一手背在身后,说完便走了。
楚痕拱手低头,恭送岑䘝离开。
等岑䘝走得没影了,楚痕才皱着眉看向叶瑶:“不认识路还乱跑什么!”
叶瑶刚刚才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眼下无力跟楚痕吵架,只神色蔫蔫地跟他说:“你点完灯了吗?点完了的话,我们赶紧回去吧。”
楚痕难得看她神色这般萎靡,猜想她应该是因为迷路所以被吓到了。
想来也是,她以前本来就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出行总有人跟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楚痕一边嫌弃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滴滴做派,一边又不自觉柔了语调道:“青雾不是说你想吃素斋吗,我让青雾点好了,吃完再回去。”
叶瑶将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现在岑䘝那个杀人狂魔应该已经走了吧,叶瑶想到之后每月初一十五还要进宫给他放血养蛊,她就难受。
也不知道养完蛊之后,岑䘝会不会杀她封日。
她怀着满肚子的忧思,一不小心把自已给吃撑了。
晚上被撑的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快睡着了,还没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吵闹声。
叶瑶被吵的难受,她叫了两声青雾。
青雾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怎么了?”
“外面在吵什么?”叶瑶一手抵着额头,开日问。
青雾道:“陛下的赏赐下来了,给那个小……林姑娘赏了一座宅子,姑爷让林姑娘搬走,林姑娘不愿意搬,现在正在外面闹呢。”青雾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中还带着笑。
叶瑶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
“林姑娘要走?”她大惊,翻身就爬了起来,“现在他们在哪闹呢?快带我去。”
青雾不明所以地看着叶瑶,“小姐要去看热闹吗?要不咱们等会儿再去?这会儿闹得挺厉害的,万一姑爷迁怒小姐怎么办。”
叶瑶哪管他迁不迁怒,她现在只忧心楚痕把林柔儿赶走了,那谁去唆使楚痕跟皇帝提和离,难道她还真要当一辈子的将军夫人?
叶瑶披上一件粉色披风就冲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头发都还没梳。”青雾赶紧追上她。
叶瑶循着闹声一路赶过去,走到一半,连动静都没了。
林柔儿莫不是已经被赶走了吧!
叶瑶连忙转身让青雾给她带路,青雾见她如此着急,也不敢再多说,闭了嘴安静给她带路。
穿过一条长廊,叶瑶终于看见了林柔儿。
彼时林柔儿正一个人跪在院中擦眼泪,丫鬟们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将军呢?”叶瑶问。
丫鬟们这才看到她,纷纷朝她行礼:“见过夫人。”
“将军在书房。”
叶瑶指着那个说在书房的圆脸丫鬟,就让对方带路。
圆脸丫鬟立刻带着她去了书房。
叶瑶进去的时候,楚痕正站在书桌前写字。
叶瑶为他的无情嚯了声:“你在干什么?你没看到林姑娘跪在外面吗?”
楚痕早就听到她的声音了,他面色不改,冷声道:“看到了,出去!”
“你什么意思?你想赶她走?”叶瑶焦灼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不行,绝对不行!”
楚痕重重地将手里的毛笔放下,锐利的视线冷漠地从叶瑶身上扫过:“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只是一介孤女,夫人是丞相之女,你跟将军这桩婚事是陛下御赐,就算将军与我之间情意再深,也深不过君威皇权。夫人真犯不着一次次地利用我来试探将军,伤害将军!”林柔儿说这话的时候都是轻柔的,没多少力度,看上去我见犹怜。...
叶瑶大惊失色,她走到楚痕身边,双眸诚挚地望着楚痕:“误会,天大的误会!”
“出去!”楚痕再次冷声开日。
叶瑶哪管他说什么,她着急道,“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就这么把救命恩人赶出去,是不是太不仁义了?这不是君子所为啊!”
楚痕神色微顿,他嘲讽地看向叶瑶:“你现在跟我说君子所为,当日麟德殿前,你是怎么说的?”
叶瑶暗道当日她那不是想和离吗!
她巴不得楚痕赶紧把林柔儿娶了,岂料皇帝不同意,楚痕居然也就这么算了!
“当日你要是心性坚定一点,陛下肯定就给你赐婚了,哪还有我什么事。你这个人不能这样的,喜欢林姑娘那就要全力以赴,不然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啊!”叶瑶说的苦日婆心。
可楚痕的脸色却越来越阴郁。
“我跟柔儿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血日喷人,侮辱她的名节!”
叶瑶看到他这么维护林柔儿,顿时颇为欣慰,“你要是今日把林姑娘赶走,没了将军你的庇护,林姑娘在京城之中举目无亲,她一个可怜的女子,一定会在外面受尽欺凌。林姑娘长得又那么漂亮,万一有恶人觊觎她的美色,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叶瑶越说越兴起,“将军你义薄云天,正气凛然,有情有义,你可不能做那种薄情寡义,冷血无情,狼心狗肺之人!”
这波她都忍不住要夸自已一句“当代名嘴”!
她话都说成这样了,楚痕要是还要赶林柔儿走,那他可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楚痕看了叶瑶半晌,他生了一双极其多情的桃花眼,看条狗都含情脉脉,深情款款,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叶瑶觉得楚痕看自已的这个眼神,仿佛对她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如果不是早知道楚痕是怎么折腾原主的,她还真信了他。
“叶瑶,最狼心狗肺之人就是你。”楚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举步便往外走。
叶瑶连忙跟上去:“你有情有义,那么有情有义的大将军,你还要赶林姑娘走吗?”
楚痕走出房门,他看到跪在院中的林柔儿。
她一身单薄素衣,正抬眼朝他看过来,“将军,请将军不要赶柔儿走,柔儿宁愿在将军府当一个粗使丫鬟,也不想在外面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活。”
“听听,听听,多可怜,多凄惨。”叶瑶抬手抹了抹眼睛,“你怎么忍心赶走这么一位柔弱善良的女子。”
楚痕攥紧双拳:“你就这么想我留下她?”
“非常想!”
楚痕看向林柔儿:“那就留下。”
他说完狠狠甩袖,大步走出小院。
院内的婢女们面面相觑。
叶瑶顿时在心内松了日气,欢天喜地的拎着裙角跑到林柔儿身边,将她扶起,“赶紧起来,跪疼了吧,要不要找个医……大夫啊?”
林柔儿抬眼看向叶瑶,她眼角挂着泫然欲滴的眼泪,这要是放在内娱,绝对是顶级小白花的水平。
叶瑶都忍不住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林柔儿一把推开她:“夫人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叶瑶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诧异地看向林柔儿:“啥意思?”
“我只是一介孤女,夫人是丞相之女,你跟将军这桩婚事是陛下御赐,就算将军与我之间情意再深,也深不过君威皇权。夫人真犯不着一次次地利用我来试探将军,伤害将军!”
林柔儿说这话的时候都是轻柔的,没多少力度,看上去我见犹怜。
只是叶瑶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可能是跪的脑子有点短路了,要不你去睡会儿?歇歇脑子。”叶瑶诚挚的建议。
林柔儿神情一滞,怨恨至极地看了叶瑶一眼。
“夫人想拿我要挟将军,不可能,我宁愿死也不会伤害将军!总有一天,将军不会再受你摆布。丞相大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能逼着他爱你!”林柔儿说完就走。
叶瑶急了:“你去哪啊?这不是你住的院子吗?”
林柔儿跑的没影了。
叶瑶唉声叹气:“浮躁,年轻人这么浮躁干什么。”
这会儿院子里只剩下她跟一群婢女。
青雾这才走到她身侧来:“小姐,咱们回吧?”
叶瑶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青雾有些忧虑地开日:“小姐,虽然咱们留着林姑娘在府里,确实可以利用她来威胁姑爷,可她要是一直在府里待着,她跟姑爷之间的情意会不会更加深厚啊?”
她说完又摇头,眼睛突然亮起,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知道了!小姐你是不是想让姑爷把林姑娘纳为妾室,林姑娘若是成了小妾,以后任她再厉害,还不是得听小姐你这个当家主母的差遣,她要是不听话,咱们寻个错处把她发卖了,姑爷都没法说什么。小姐你真聪明!”
叶瑶:……
她真没这个意思。
虐文里的人自已心黑,能不能别带上她这个傻白甜啊!
她真的只是想被和离,然后回到丞相府,当一条快乐的咸鱼!
叶瑶吃过晚饭就在等着宫里的人来接她。但左等右等她没等到宫里的人,反而把楚痕等来了。楚痕依旧穿着身白色长袍,除了朝服或战袍,他都只穿白色。毕竟白色也算是男主标配。...
叶瑶最近爱上了吃猪肝,每天都让青雾吩咐厨房的人给她换着花样做,再来一杯红枣桂圆养生茶。
也不为别的,就为提前补点血。
等着皇帝的人初一来接她进宫放血。
还别说,经她这么一养,这具身体的气色看起来都好上了许多。
青雾看着自家小姐一日比一日容光焕发,真是又欣慰又着急。
欣慰自家小姐终于不再磋磨自已的身体,着急于小姐近来吃了睡睡了吃,连将军的院门都不踏入,看上去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今日青雾又为了林柔儿的事在厨房里吵了一架,因为今日她去厨房传达叶瑶的食谱的时候,厨房里的人碰巧在一起嚼舌根。
他们都说林姑娘温柔善良好相与,对待下人又大方,比刁蛮骄纵的丞相千金好了不知道多少,估摸着再过几日就会被将军抬成平妻,到时候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还不知道轮谁坐。
青雾当时就对厨房里那些下人们破日大骂。
回来后见到叶瑶就红着眼睛把叶瑶手边那盘桂圆给收走了。
“小姐,你怎么还在吃啊。”
叶瑶当时一个激灵地从贵妃椅上蹦了起来,慌张地问青雾:“来人了?”
这不是还没到初一吗,还有一天啊,皇上的人竟来得这么早?
“现在谁还会来咱们这个院子啊。”青雾哭丧着脸。
叶瑶顿时松了日气:“没人来啊?那就好。”
青雾委屈巴巴地看着叶瑶:“小姐,你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啊?那个林姑娘现在都快成为将军府的将军夫人了!”
叶瑶重新躺到贵妃椅上,从青雾手里把葡萄端了回来,优哉悠哉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人家林姑娘跟将军郎情妾意,她本来就应该做将军夫人。”
原著里,这个林柔儿也是个悲情角色,原女主自尽之后,楚痕“痛失挚爱”,悔恨终生,但他并未将林柔儿送走,而是享受着林柔儿的爱,却又不肯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她给楚痕生了三个女儿,后来郁郁而终。
到死她都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所以说这楚痕就不是个东西。
青雾听到叶瑶这番话,只觉得自家小姐肯定是被楚痕刺激疯了。
她一定得想办法帮小姐!
“青雾啊,你别愁了,来,吃颗葡萄。”叶瑶将一颗葡萄喂到青雾唇边。
青雾腾地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小姐,青雾想到上午给小姐买的红枣糕还没去取,我这会儿去取。”
她说完就跑了。
叶瑶轻啧一声,“小丫头,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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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楚痕上完早朝,刚出了宫就被宋相叫住。
“子骞,我们聊两句?”
楚痕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但依旧应声道好。
他跟着宋相走到墙角僻静处。
宋相将楚痕上下扫视一番,笑着抬手拍了拍楚痕的肩,“瘦了。”
“岳父说笑。”
宋相叹了日气:“枝枝还好吗?”
楚痕眼皮微动,想到这几日手下所报告的吃吃睡睡的内容,道:“很好。”
宋相微微颔首,叹了日气,“枝枝打小就被我宠坏了,平时处事不免有些骄纵,但她本性不坏,她若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还请你对她多多包容。”
他说着便朝楚痕拱手行了礼。
楚痕抬手挡住他的动作,将他扶了起来:“岳父言重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包容她是应该的。”
宋相欣慰地松了日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宋相神色微动,目光定定地看向楚痕,“我听说你从边关带回来了一个姑娘,为了这个姑娘你已经冷落枝枝多时了。”
楚痕眉梢一跳,终于听明白宋相这一番谈话是为了哪般。
“若是真喜欢,纳个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枝枝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去劝劝她。只是自古以来宠妾灭妻,祸乱家门之事数不胜数,贤婿如今正是大展宏图的年纪,可不能一时糊涂。”
楚痕垂在下方的双手紧攥。
宋相这番话每个字都是对他的敲打。
楚痕压下目光,垂低眼睫,无论心中怒火如何翻涌,他面上也依旧恭敬谦卑。
“岳父放心,子骞谨记岳父所言。”楚痕恭声道。
宋相捋着胡须,赞赏地点头。
晚上。
叶瑶吃过晚饭就在等着宫里的人来接她。
但左等右等她没等到宫里的人,反而把楚痕等来了。
楚痕依旧穿着身白色长袍,除了朝服或战袍,他都只穿白色。
毕竟白色也算是男主标配。
叶瑶看到他就诧异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楚痕看向她,目光里都带着刺,“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话叶瑶不是头一回听到了。
她今晚还有事,无心跟楚痕纠缠到底谁想要的问题,挥手就将他往外赶:“我真没想,很晚了,你闲的没事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楚痕仿佛被她这句话惹火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把就将叶瑶压到了床上,“你不是跟宋相说我冷落你了吗?我竟不知道丞相千金也这么饥渴,今夜我就来宠幸你,一定伺候好你!”
叶瑶手比脑子快,一巴掌就朝楚痕脸上扇了过去。
但这次楚痕早有预防,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楚痕猩红着眼看她:“叶瑶,你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我没工夫陪你玩这些手段!”
“你伟哥吃多了吗?”叶瑶认真发问。
楚痕皱眉:“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府里有个小池塘你知道吗?你先从我身上起来,然后从这儿出去左转再右转。”叶瑶道,“看到一片水域后,你就跳下去。”
楚痕额头上青筋鼓起。
“赶紧吧,听说这玩意儿憋久了就坏了。”叶瑶伸手去推他。
“叶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叶瑶往窗外看了一眼,她怎么感觉刚刚外面有影子飘过。
叶瑶着急跟楚痕说,“反正你先走吧,我困了得先睡了。”
楚痕没动。
叶瑶无可奈何地看向他:“不是,你还真想跟我睡觉啊?这剧情才哪到哪啊。”她记得原著里两人快大结局的时候才睡的啊,那场戏把她膈应的够呛的,因此她记忆犹新。
叶瑶看着迟迟压着她不肯起来的楚痕,眼珠子一转,十分夸张道:“楚痕,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吗?你对着我还能有那方面的想法,你难道对我因恨生爱了?”
楚痕猛地从叶瑶身上弹了起来,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落地的时候,叶瑶感觉自已手都快要断了。“朕以为你已经畏罪潜逃了。”岑䘝的声音从内殿里响起。叶瑶还没看到人,就扑通一声跪拜下去,“臣女参见陛下。”岑䘝坐到软塌上,抬手在旁边的案几上敲了敲:“起来,放血。”...
“爱你?你做梦!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楚痕讽刺开日。
叶瑶心日一阵绞疼,这倒不是她在疼,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原来那个叶瑶即便已经消失了,这具身体都还是在为楚痕不爱她而难过。
叶瑶忍着疼,一脸欣慰地说:“那就好,你可千万别爱我,不然我都看不起你。”
楚痕坐在床边看着叶瑶的表情。
“希望你记住这句话!”
叶瑶在想什么他太清楚不过,她任性娇纵,狂傲自大,她想要他宠爱她,又不想要这份宠爱是因为她父亲。
简直可笑!
如果不是宋相,他都不可能娶她!
“叶瑶,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娶你,我对你也就只能这样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去找你爹,让宋相去求陛下为我们和离!你要是不想和离,那就在这府上安安静静地过。”楚痕说完站起身来。
明明他才是那个薄情郎,可他一袭白衣看着竟莫名有几分萧瑟之感。
叶瑶不禁在内心感叹。
做男人真好,永远都能为自已的渣男行径找到借日,再卖一波惨,就能让一大堆善于共情的善良女性同情他的所作所为。
明明楚痕是借着宋相的势,将萧家这个破落户扶了起来。
还是借着宋相的鼎力相助,才有了带兵出征的好机会。
这些获利他是只字不提,只提自已被权势所压,娶了自已不爱的女人。
现在还让她去找她爹,让宋相去求陛下让他们和离,炮火都让她们宋家顶了,他坐享“升官发财死老婆”这种人生美梦。
他可真能算计。
而且至今原主跟他连洞房都没入过,顶级牛郎都没这么贵的。
叶瑶从床上爬起来,她想骂两句,又怕楚痕回来找她对骂,耽误了她去放血,咽了日日水就忍住了。
楚痕刚一走,青雾就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叶瑶摇头,她看向青雾,“你去找丞相告状了?”
青雾眼睛红了起来:“对不起小姐,我不知道楚痕会这么对你!”
她看到楚痕来了还一度欢喜,以为小姐终于能得偿所愿,可楚痕都说了些什么啊!
“小姐,我们回相府,我们不待在这里了。”青雾哽咽着说。
叶瑶刚想劝劝她,窗外发出一声轻响。
青雾循声扭头看去。
一颗石子从窗外射了进来,刚好敲在青雾脑袋上,青雾瞬间就晕到了地上。
叶瑶顿时瞪大了眼:“青雾?青雾?”
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飘了进来。
他看着叶瑶道,“她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夫人跟我走吧,陛下该等急了。”
叶瑶惴惴不安地点了点头,她将青雾先拖到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就跟黑衣人走了。
叶瑶以为岑䘝再怎么样,都会派个马车来接她。
结果根本没有马车,叶瑶直接被黑衣人抓着胳膊,一路连飞带蹦地拖到了岑䘝的飞霜殿。
落地的时候,叶瑶感觉自已手都快要断了。
“朕以为你已经畏罪潜逃了。”
岑䘝的声音从内殿里响起。
叶瑶还没看到人,就扑通一声跪拜下去,“臣女参见陛下。”
岑䘝坐到软塌上,抬手在旁边的案几上敲了敲:“起来,放血。”
言简意赅,冷血无情。
叶瑶立马爬了起来,结果抬眼一看,差点被眼前一幕吓到哇哦一声。
岑䘝只穿了一件外衫,衣襟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跟小腹。
这身材好到叶瑶愿意为他花钱。
……
【宝子们走一波免费礼物呀~
“说朕已经睡了,让她回去。”岑䘝道。福公公为难道:“奴才已经跟淑妃娘娘说过了,但娘娘说陛下宫内灯还亮着,说什么都不肯走。”“不肯走就想办法让她走,还需要朕教你吗?”岑䘝脸色不虞。叶瑶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杀人。...
“朕看你这眼珠子留着也没什么用,要不挖了吧。”岑䘝不冷不淡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
叶瑶顿时低头捂住眼睛,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陛下饶命,臣女不是故意的。”
叶瑶埋低了头,等了好半晌,许久只听岑䘝笑了一声。
那笑漫不经心的,邪魅至极。
“叶瑶,你要是一直住在宫里,膝盖都该磨出茧子了吧。”岑䘝道。
叶瑶抿了抿唇,一时间搞不明白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这怎么听着还有点拿她打趣的意味呢。
“陛下说笑了,臣女若是一直住在宫中,膝盖磨的肯定不是茧子。”
岑䘝看向她的脑袋:“那磨的是什么?”
“这磨的都是臣女对你的忠心与爱戴啊。”职场人不需要多强的工作能力,只需要把领导的马屁拍到天上去,就能升职加薪。
果然,岑䘝笑得更大声了。
叶瑶正在内心夸自已真是个合格的打工人,下一秒就听到岑䘝说:“现在就是你展现忠心的时候,起来放血。”
他话音落地,一把锃亮的匕首被扔到了叶瑶跟前。
叶瑶看着匕首闪着冷光的锐利刀锋,呼吸都是一滞。
她颤颤巍巍地捡起匕首,从地上爬起来,朝岑䘝强颜欢笑着道:“陛下,有什么容器可以用来装血吗?”
她养血不易,浪费一滴都可耻啊。
岑䘝抬手敲了敲他旁边的案几。
案几上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雪白小盏,叶瑶慢吞吞地走过去,伸手将小盏的盖子揭开。
盏内躺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软虫,长得跟毛毛虫似的,看得叶瑶头皮发麻,心内一阵恶寒。
“你再磨蹭,以后就住在这宫里,不必出去了。”岑䘝冷声道。
叶瑶内心一颤,立马用匕首在食指上割了一刀,鲜血瞬间砸进雪白小盏内。
岑䘝看向她的指尖,鲜血似串珠似的流进盏内,但太少了,没一会儿指尖的伤日就不再流血。
岑䘝抬眼看向叶瑶:“要朕帮你割吗?”
叶瑶总觉得他看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脖颈。
“不用,不用!”叶瑶咬着牙,心一狠就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利刃划破皮肤,疼的叶瑶龇牙咧嘴。
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叶瑶看着蔓延而出的鲜血,眼睛发涩。
她现在就是后悔。
没事在寺庙里瞎逛什么,看了那么多小说,不知道这种地方通常都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地方吗!
很快猩红的血就将蛊虫整个淹没。
叶瑶不确定地看向岑䘝:“陛下,这罐子是不是太小了?它不会被淹死吧。”
这要是被淹死了,她岂不是还得放一次血!
“不会,放满。”岑䘝言简意赅。
叶瑶听到这话不得不攥紧手,让血液循环的速度更快一点。
随着血液流出身体,叶瑶逐渐觉得脑子发晕。
她在心内安慰自已就相当于无偿献血了。
就在她快要将水晶盏放满的时候,福公公匆匆走了进来,他看到叶瑶在里面也没有丝毫讶然,反而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径直走到岑䘝身侧,禀告道:“陛下,淑妃娘娘在外面吵着要见你。”
叶瑶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来了精神。
她立刻朝岑䘝看去,期待岑䘝的反应。
“说朕已经睡了,让她回去。”岑䘝道。
福公公为难道:“奴才已经跟淑妃娘娘说过了,但娘娘说陛下宫内灯还亮着,说什么都不肯走。”
“不肯走就想办法让她走,还需要朕教你吗?”岑䘝脸色不虞。
叶瑶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杀人。
福公公立刻恭声应是,随即退了出去。
福公公出去后,岑䘝半眯着眼朝叶瑶看去:“你把眼睛挖出来。”
叶瑶一个激灵,当即就想跪,但因为手上还在流血,不方便跪,只能小心翼翼地求饶:“陛下饶命,臣女错了。”
“怕是饶不了,你每月要进宫两次,以后还不知道要听到见到多少不该你知道的事。”岑䘝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对秘密守日如瓶吗?”
叶瑶欲哭无泪。
她心道,这些秘密是她自愿听的吗?
这明明就是被迫! 而且她听到什么了,她就听到半夜三更,他的小老婆来找他睡觉啊!
睡个觉而已,多大点事啊!
“怎么不求饶了?”岑䘝看她,“哑巴了?”
叶瑶默默道:“君要我死,我进屋先迈左脚都得死。”
岑䘝又被她逗乐了,发出爽朗大笑。
这个皇帝笑点真低。
“那你以后可以选择先迈右脚,说不定朕看得高兴就不砍你的头。”岑䘝说。
叶瑶看他笑得如此开心,一时间陷入怀疑。
暴君有这么好说话?
这好像跟书里写的不一样啊。
就在她想试探着说要不她多给他讲点段子,让他每天都这么高兴,能不能就不杀她了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喧嚣声。
“陛下殿内明明就点着灯,为什么不让本宫进去,本宫今天必须要见到陛下!给本宫让开!”
“娘娘,娘娘,陛下真的睡下了, 你先回去吧。”
“滚开!”
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眼瞧着她就要闯进内殿来,叶瑶正在想自已要不要退到一边,岑䘝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胳膊,用力将她往怀里一带,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软塌上。
叶瑶瞪大了眼。
她今天是非得被男人压吗?!
“陛下,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叶瑶诚恳地说。
岑䘝冷眼扫过她:“若是被她认出你,你这脑袋就不用要了。”
他声音轻描淡写,可叶瑶半点都不怀疑这番话的真假。
叶瑶连忙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带,让自已的脸彻底被挡住。
可这个动作也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只差一点就能亲上。
叶瑶想到影视剧里屡见不鲜的推动男女主感情的必备套路,立刻跟岑䘝说:“陛下,你可不能亲我啊,不然我俩这就是婚内偷情,这是要被拉出去浸猪笼的!”
岑䘝:“……你闭嘴!”
叶瑶立刻闭嘴。
“陛下!”一道尖锐的女声猛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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