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梁见喜穆望秋的是《愿喜逢秋》,这本的作者是水蜜萄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傍晚的时候,福溪来回话,说梁海智已经按照她的吩咐,给他打了一顿扔出城外了。
福溪又说,“下晌我已将布料送到了林府,林姑娘很喜欢。她托我给姑娘递话,约姑娘两日后到溪亭山上的寺庙求神。”
梁见喜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账本。
她浅浅地“嗯”了一声。
福溪知道梁见喜查账时不愿意被人打扰,便行礼退下了。
次日一早,天光还未大亮,梁见喜院里响起男人恶毒的咒骂。她从睡梦中惊醒,听见吵嚷声顿时觉得胸口烦闷。
梁见喜无力地撑起半截身子看向屋外,“是谁在外面吵?”
她话音未落,福溪掀帘进入。
“回姑娘话,是四爷回来了。”她将梁见喜扶起身,“吵着要见姑娘。”
“什么时辰了?”
“寅时刚至。”
“不见,让他滚。”梁见喜语气很差。
她昨晚眠浅,难以安睡。
她翻来覆去许久,见焚了安神香也没有困意,索性看账本看到丑时才歇息。
睡到现在也才仅仅一个时辰。
屋外明月等人的阻拦被梁海智的叫嚣淹没,他一声高过一声,嘴里不干不净个没完。梁见喜听得头痛,“把他赶出去!以后我的院子,我父亲和他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都不许再进!”她想了想,又说,“告诉他,如果还要继续吵,他以后就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银子了。”
福溪领命而去。
有了梁见喜的警告,梁海智不敢再骂,只能踢了一脚榆树泄愤。他两手抓着腰带扭了扭衣衫,凶神恶煞地扫视一圈,又在院里啐了一口痰,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床前矮桌上摆放的香炉里还飘着缕缕烟丝,那里燃着的是祖父生前亲自调配的安神香。他知道梁见喜常常不能安寝,所以遍寻古书,精心调配,才得了小小一匣。
梁见喜长呼了一口气。
她仍记得祖父逝世前的场景。
当时他周身死气,行将就木,已经回天乏术。他遣散了其他人,只留梁见喜在身边。
他艰难地睁开眼,将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呀…”他先是发出悲怆的哀叫,而后又低声自喃,声音苍老喑哑,“我的小七,我可怜的小七…你该怎么办…祖父护不住你啊…”
他最后在自责中惊忧离世。
梁见喜悲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
她甚至连悲痛的时间都没有。
自祖父过世后,她在梁家生存的每一日都如履薄冰。大房时不时的刁难如同坠在她心口中的大石,令她难以安枕。她越来越难入睡,连祖父留下的安神香也不再管用。即便如此,心烦意乱的时候,梁见喜还是会点上一些,闻到安神香的气味仿佛就像祖父还在身边一样,稍作慰藉。
她一直都知道,知道三房和大房撺掇着从她手中谋夺家产,也知道二房随波逐流,私下没少参与其中纷争。她母亲早逝,本就缺失慈母关怀,偏她父亲又自诩倜傥,养了一院子红颜知己,实在难做依仗。
梁见喜恍惚间记起自己幼时,祖父曾说,“梁家到了你父亲这一辈,不过都是商人而已。家产落在他们手里,恐梁家没落。小七,祖父最相信你。祖父把梁家都交给你了,祖父要是不在了,小七要守好梁家,别让他落了个破败的下场。”
他还说,“梁家本质自私重利,亲缘寡淡。你大伯伪善贪财,二姑姑虚情假意,三姑姑面慈心苦,你父亲更是不堪重用。若来日家宅争斗,唯有你五叔可以信任。”
她一字一字地在心中重复着这些话,祖父生前嘱托,几乎是她还留在梁家和这些妖魔鬼怪争斗下去的意义。
她从回忆中清醒,见贴身的四个丫鬟都驻守在身边,心中尚有一些安心。
这四个丫鬟孩童时就经祖父**,自小与梁见喜一同长大,是梁见喜的心腹。这宅子里除了祖父,只有这四人能让她信任。
“我那父亲不是个省心的,”梁见喜没有休息好,所以脸色格外苍白,“福溪,去院里找几个你信得过的,日夜盯着他。”
“奴婢省得了。”
被梁海智这么一闹,梁见喜整整两日都没什么生气。与林芳疏上山求神那日,她脸色更是难看得可怕。
林芳疏十分担心,“小七,你怎么样?”
梁见喜***胸口,“休息不好,没什么大事。”
她这几日不是入睡困难就是噩梦缠身,梦醒时往往一头冷汗。若夜半时分忽然惊醒,她便无法入睡,只能睁眼到天明。
“昨日从城外找了个游医看诊,他说我忧思过重,五脏淤积。”她按了按额头,“说来说去,不过是心病。“
林芳疏拐着梁见喜的胳膊,跟她提议道,“正好你家最近没人作妖,你来我府上小住几日,陪我解解闷。我没有兄弟姊妹,平日里只能做做针线活当玩乐。”
“你这提议倒是很好,只不过我二哥哥快要回来了。他之前传信回来,说边境一战大捷,正启程回京了。”提起梁宣甫,梁见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林芳疏是知道梁宣甫其人的,她也多少知道梁家中的弯弯绕绕。
“可是你五叔家,你那个参军的二哥哥?”林芳疏问,“他既然回来,梁家那些污糟事,他还可帮你分担些,你总算不是孤立无援了。”
梁见喜笑,“那是自然。”
二人说笑着步入寺庙大殿中,见往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却无人言语,殿中只听得僧人吟诵梵音的声音,她们不自觉也噤了声。
溪亭山地处圣京近郊,半山腰又有个净缘寺。总听人说在净缘寺求神问卜最是灵验,所以净缘寺的香客也多。
林芳疏从小僧手里取了三炷香,虔诚地拜了拜,嘴里无声嘟囔着什么。
梁见喜学着她那样取香参拜,她闭着眼睛,不知该求什么。她想了想,在心里默念,“希望祖父在极乐世界平安康健。”
拜过神佛后,林芳疏要从签筒中取签,梁见喜便在殿外等候。
取签解签的过程并不冗长,林芳疏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
“你们八字不是合过了吗?怎么还来寺庙里求签?”梁见喜知道林芳疏是来求自己与徐小公子的姻缘的。
林芳疏和徐家那位小公子徐槐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早有婚约傍身,二人的八字也在婚约初定的时候就已经合过了。
“单从八字来看,我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林芳疏曾这样说过
“我来求求神佛,保佑我姻缘美满呀。”她笑了笑。
“婚期该定下来吧?”徐家已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下一步就该请期了。
“是啊。”林芳疏一边摸索着自己的衣袖,一边打趣梁见喜,“你方才求姻缘了吗?不知你何时能遇到心仪的公子呀?”
求姻缘的事,梁见喜还真没想过。她很久之前就做好把一生都磋磨在梁家的准备了。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有心上人了?”林芳疏见她不回话,兴奋地摇了摇梁见喜的手,“是哪家的公子?”
梁见喜拂掉她的手,冲林芳疏做了个鬼脸,“我是要一辈子做尼姑的人,想喝我的喜酒,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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