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生的,季先生别来倒贴后续结局》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提供林京季黎川章节目录,情节非常吸引人,人物真实生动,情感细腻,快来看看吧!
孩子我生的,季先生别来倒贴后续结局(林京季黎川)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季总,我敬你。”女人得空,从江见臂弯里起身,举起酒杯,“今日见面也算缘分,我叫冯安安,有空一起出来玩。”季黎川没理,自顾自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顺便把酒杯举到灯光下,打量着酒液的颜色,突然……那酒杯映出一个熟悉的背影。林京?...
出了汉宫馆,林京走在空荡的街道,昏暗的路灯晃进瞳孔,她咻的转头,风吹起发丝擦过睫毛,林京悄无声息的眨了一下眼。
汉宫馆外有一处林园,假山处冲下来的水砸出响动。
水……
坠江之后,林京就开始怕水,她犹自出神,走过去望着自己的倒影。
曾经那朵南洋最灿烈的玫瑰不复存在,一息尚存的只是残花败柳。
要是当年真的死了就好了。
正如季黎川所愿。
林京捂着肺部,缓缓的蹲了下来,身子好痛,心里也穿针一般,偌大的南洋无有依存之人,连孩子她都要守不住了。
原以为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谁知却是断崖。
所有人都等着她跳进去。
手机响了,林京看到来电的名字,眼泪唰的就落下来了,接起来强忍住哽咽笑道:“老板有什么安排啊?”
“林京你个大山炮!”
话筒里传来程九儿的骂声:“谁让你答应方宜拍杂志的!她当年害你的事就那么算了?真是记吃不记打!我已经让商务那头拒绝了,我告诉你,谁都行!就他妈方宜那个贱货不行!”
当年在江边救下林京的正是程九儿,她嫉恶如仇,听说了林京的事情,两人成了最好的朋友,平日里无话不谈。
林京苦笑:“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何况方宜背靠季氏……”
“季氏咋了!”
程九儿不屑道:“北国可不止一个南洋!你要是怕给我添麻烦!咱俩现在就绝交!再也不和你好了!!”
她说的霸气十足,林京知道程九儿是替自己不平,又是一股心酸,细微的动静传过去,程九儿敏锐察觉:“京京你咋哭了?谁惹你了?是不是方宜!妈的我要扯烂她的嘴!给她扔长白山天池里头去!”
“没有……”林京克制不住。
“京京你……那王八蛋发现孩子的事了?”
林京沉默,电话那头的程九儿当即扬声:“我明天就过去!我替你把那对狗男女撕巴撕巴喂鹰!”
“不用,你不是在筹备婚礼吗?”林京拒绝,“你那么忙,还是别两边跑了,我这边没什么事,我自己可以的。”
程九儿知道她的脾气,叹了口气,不放心:“好,那我听你的,只是……出什么事千万别瞒着我,我给你做主!”
林京破涕为笑,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程九儿在电话里将季黎川骂的狗血淋头,林京的情绪好了一些,开车回了工作室,只是屋里灯火通明,阿梅尔这么晚了还在。
他正在给玉石剥皮,见到林京也不吃惊,问了一下望宝的情况后,两人根据制作流程分工,有条不紊,很有默契。
“季黎川发现我的住处了。”林京背对着阿梅尔说。
阿梅尔没抬头,淡淡地说:“先搬去我那住吧。”
林京应声。
深夜中,工作室里只剩下窸窣的砂砾摩擦声。
…
…
与此同时,Miss酒吧。
音乐魅惑着心扉,舞池里扭动着无数姣好身躯,季黎川斜靠着坐在远处的真皮沙发上,一身的清隽气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抚摸着手腕上的珠串,西装半解,金丝眼镜下是那张惊心动魄的脸。
“你看,那不是季公子吗?”
“真的是季总,我真是撞大运了,能在这里看到他,好帅!”
“过去坐坐?”
“你敢?”
两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路过,偷笑着说。
季黎川视若罔闻,看了一下时间。
约自己来却迟到,神经病。
“狗川子!”
身后突然扑过来一人,带着浓厚的酒气,他掰过季黎川的脸,嬉皮笑脸的。
“你迟到了。”季黎川厌烦的打开他。
“你在我面前还凹什么人设,小爷喜欢女的。”江见打了个酒隔儿,拉着带来的女人坐在对面,“我大哥呢?还没来?”
“他说有事,不来了。”
“一天天比皇帝还忙。”江见回头对那女孩说,“对不?”
那女人娇媚,笑着歪头,可眼神却不停的偷瞄季黎川。
原以为江见就够帅了,谁想到这男人的气质更加矜贵典雅,高不可攀,这两眼看的她心里怦怦跳,尤其是江见还在打嗝儿,心里更嫌弃这个顽劣货了。
“这位帅哥是?”女人娇笑,声音比水还软。
“狗川子,季黎川,我好兄弟。”江见一拍胸脯,颇有些得意。
女人心头一跳,他就是季黎川?
怪不得。
她避着江见,眉眼向对面拉丝,可季黎川不为所动。
这难以靠近的态度,倒是更让她心神荡漾。
“这就是你今天说的那个玉雕师?”季黎川语气轻蔑。
江见摆手,一把将女人推开,比季黎川还要不屑:“怎么可能,那女的可比她漂亮多了,说话也有气质,她?她就是个认钱的货。”
女人脸色微变,笑的极其尴尬,只是嗔怪的推了一下江见:“二少~”
季黎川似笑非笑,只是那唇角的弧度让女人呆了一呆。
“过段时间的展览会我给你带来瞧瞧。”江见放话。
“就你?”
季黎川挑眉。
江见立刻直起身子,瞪着眼睛说:“赌什么!”
“你说。”
“那就赌你这个手串!”
江见指着季黎川手腕上戴着的小叶紫檀:“我要是把那女人带来,你就把这个送给我,怎么样?”
他挑衅的坏笑。
季黎川低头,摩挲了一会儿:“好。”
“哈哈哈,你就等着给我吧。”江见搂过女人就亲了一口,对那手串势在必得,“虽然是个二手货,但这成色是真漂亮,我家里都没这样的。”
季黎川没说话,这是当年摔断腿后,奶奶去庙里求的。
不是他不珍惜,是江见没有这个本事。
他的眼光一向如狗屎。
“季总,我敬你。”女人得空,从江见臂弯里起身,举起酒杯,“今日见面也算缘分,我叫冯安安,有空一起出来玩。”
季黎川没理,自顾自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顺便把酒杯举到灯光下,打量着酒液的颜色,突然……那酒杯映出一个熟悉的背影。
林京?
那清瘦的身型,灰色的风衣,不是她还是谁?
孩子受伤,当妈的还有心思来酒吧?
季黎川眼底轰动,一股火气窜上心头,当自己死了吗?居然敢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鬼混!
他起身,三两步过去将那人拽过来,却是一愣。
是个陌生女人。
她眼里惶恐,急忙说:“我迟到了,这就去换衣服。”
原来是服务员。
季黎川松开手说了声抱歉。
女人看着季黎川,脸颊微红,赶紧跑开了。
江见在身后调侃:“怎么着?你居然看上一个服务生?眼光这么差!”
季黎川心里发堵,像是在胸口筑了一道墙,呼吸有些沉:“没,认错了。”
江见得寸进尺:“认成那个大明星了?”
方宜吗?
当然不是。
季黎川浓密的羽睫垂下。
林京在汉宫馆。
“我先回去了。”
季黎川抬步就走。
江见说了声没意思,点了点脸颊,冯安安赶紧亲了一口,回头再看时,那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已经不见了。
季黎川啊,谁要能做他的女人……
林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妈妈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得着吗?只要离你远远的,就好。”季黎川浑然一怔,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伤口虽小却在不停的流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直觉得林望对自己有敌意,是因为自己让他们母子分离,可刚刚他突然意识到,林望是知道的,他什么都明白。...
季黎川刚回到汉宫馆,就被季奶奶叫到书房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他将外套脱下来搭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
“我就说混娱乐圈的能有什么好东西,望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她怎么下得去手!那么小的孩子要是伤到了怎么办!”季奶奶拍桌,她近来身子才好,不能动这么大的火气,旁边的曹管家赶紧劝阻。
季奶奶推开曹管家的手,见季黎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过去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我看方宜是不把我这副老骨头放在眼里了!敢动我孙子!”
季黎川吃痛,压下火气:“小宜最喜欢孩子了,是望宝不懂事。”
季奶奶气极反笑:“听听,你多有出息,一个戏子维护的比亲儿子还重要!”
“奶奶,您说话别那么难听。”季黎川拿下眼镜,“何况小宜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和孩子亲近亲近。”
“我们季家的孩子,不需要和她亲近!”
季奶奶的态度十分强硬,夺过他的眼镜摔在地上:“我告诉你,从前也就算了,如今京京回来了,你赶紧把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撵走,消停和她过日子!什么方宜圆宜三角宜的!都给我断了!”
季黎川听不下去,不顾季奶奶的怒火,起身下楼。
曹管家跟在身后,听季黎川冷漠的说:“林京和奶奶告状了?”
曹管家摇头:“没有,是小少爷和老夫人说了,至于少夫……林小姐她把孩子送来就走了,连门都没进。”
季黎川顿时站住,回头狐疑的看着他。
曹管家一脸为难,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是个管家,又不是看门狗,林京要走他总不能抱着人家的腿不让走吧。
季黎川心里躁怒,迈步去了林望的房间,小孩还没睡,正在给星宝讲故事,见到他进来,小脸紧绷着,眉眼全是敌意。
季黎川居高临下,对儿子的态度像是谈生意:“你妈呢?”
“不知道。”
林望别头,拍了拍星宝。
“你今天和太奶奶告状了是不是?”季黎川双手插兜,冷笑着说,“我看了监控,小宜阿姨是有些粗鲁,可你也踢了她,这你怎么不说?”
“我太小了。”林望说了这么一句,又在季黎川的疑惑中激怒他,“要是我再大点儿,就能把她踢飞了。”
季黎川瞳孔微缩,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能说出这话来,一时动怒,抬手就在他的头上打了一巴掌,吓得曹管家一缩。
季黎川掌心微热,看着林望小小的身子,有些后悔。
林望的身子明显一抖,可他没哭,大眼睛里满是恨意,像是刀刃一样刺在季黎川的身上,丝毫森*晚*整*理.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
倒像是敌人。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是你妈教你的?”季黎川扬声,这是在挑战自己的耐心吗?他可不是什么慈父!这么小的孩子说话就如此恶毒,长大还怎么得了!
林望咬牙,小拳头紧攥着,呼吸很重。
“看来是真的不能把你养在林京身边!近墨者黑!有样学样却学不出一点儿好来!”季黎川挽起袖子,烦躁的往出走,“你妈呢!”
林望也喊了起来:“我不知道!”
季黎川眉头倒竖。
林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妈妈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得着吗?只要离你远远的,就好。”
季黎川浑然一怔,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伤口虽小却在不停的流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一直觉得林望对自己有敌意,是因为自己让他们母子分离,可刚刚他突然意识到,林望是知道的,他什么都明白。
他是在替他妈妈恨自己!
“季总你走吧,我和星宝要睡觉了。”
林望下了逐客令,翻身抱着熟睡的星宝。
季黎川袖管中的手臂抑制不住的颤抖,林京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教育这两个孩子的,都和林望说了些什么,叫他这样憎恶自己的亲爹!
林京啊林京,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
季黎川被怒火侵吞,急切的开车去了林京的公寓,他要和林京当面对质,质问她居然敢用儿子做武器!还让他红口白牙的污蔑方宜!
到了绿岸公寓,季黎川狠狠的摔上车门去了1025号,可是敲了半天却没人开门,绕到屋后顺着窗子看进去,屋里没人。
这么晚了,林京居然没回家?
死女人,又跑哪儿鬼混去了,连孩子都不管了!
到底还是不是亲妈!
他掏出手机,指尖迟疑片刻,回忆着幼儿园的家长资料,按下一串数字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工作室里,林京趴桌子睡着了,她习惯将手机调成震动,阿梅尔听到走过来,顺手接起了电话。
“你好。”
阿梅尔有些疲倦,嗓音也沙哑。
电话那头,季黎川听到声音瞬间气血上涌,逼得他眼睛都红了!
怎么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这分明是林京的号码没错!
“你是谁?林京呢?”
季黎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那声音却掩饰不住的暴戾。
阿梅尔皱眉,听出来是谁,看了一眼还睡着的林京,咳了咳,这才急匆匆的说道:“你打错了,这里是麦当劳,你不吃别找茬。”说完就挂了。
他赶紧叫醒林京,把包塞给她,收拾着桌上的资料:“刚才那个王八蛋给你打电话,我接了,咱们赶紧回家收拾东西,你搬去我那里。”
林京还没清醒,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
季黎川怎么会有自己的号码!
糟糕,是在幼儿园留下的电话。
另一头,季黎川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笑的狰狞。
好啊,听声音不是法国佬,林京你好大的本事,身边男人不少啊,你就是这样做一个母亲,这样教导孩子做榜样的?
他又拨通陈丹的电话:“丹姐,给我查!看看林京最近和什么人在一起!”
“是。”
挂掉电话,季黎川回去车上,他阴戾如鹰隼,看着不远处的门牌号,气的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浑身颤栗如筛!
林京,你就不该回来!
不该打破这一切!
“星宝?”方宜拎着新买的孩童衣裳走进来,笑着叫她:“阿姨来看你了。”星宝充耳不闻,小小的身子像是个玩偶一般一动不动。方宜坐在她旁边,凑了凑:“星宝?”...
忙活了一晚上,林京将行李放在了阿梅尔的公寓,她没有急着收拾,只是把被子扯出来裹着自己,看着手机里的那串号码。
这11位的数字,她烂熟于心。
拉黑!
太晦气了,手机都脏了。
林京缩成一团,只露出头顶,得考虑换一个号码了。
隔天清早,阿梅尔起床出了卧室,发现林京睡在了沙发上,他无奈一笑,捡起地上的被子帮她盖好。
这两天林京累坏了,阿梅尔没叫她,自己简单吃了些东西,又给林京卧了个荷包蛋放在锅里,自己先去了工作室。
他继续着林京留下的工作,一直到晌午,突然有人进来,阿梅尔回头,江见叼着个棒棒糖和他对视,瞬间一脸懵逼。
“你谁啊?”江见反客为主。
阿梅尔觉得这人有病:“我是这里的玉雕师。”
“那玉雕师不是个女的吗?我昨天可来过!”江见没有收到林京的验证消息,昨晚还在季黎川那里吹了牛逼,今天特地过来骚扰的。
阿梅尔皱眉,怎么又是冲林京来的,死丫头以前是有多少桃花债,这才回南洋几天啊:“需要我脱裤子给你看一眼吗?”
江见厌弃眯眼,他可不想看别的男人,咬咬牙:“你是她老公?”
他说完都无语了,难道自己的眼光真如季黎川所说,像狗屎?
居然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这跟你没关系吧,你要是想和我们工作室合作,我很欢迎,要是来撩妹撩骚的话,抱歉,我不喜欢男人。”阿梅尔冷冰冰的说。
江见顿时一蹦三尺高:“妈的!小爷我就算喜欢男的也不会喜欢你!”他愤怒离开,还骂骂咧咧的,“小爷我从小就吃不惯洋菜!我就爱吃中餐!”
阿梅尔挥挥手,打散他留下的香水味。
精神病。
南洋到处都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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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国际的休息室,方宜披着毯子靠在椅子上,化妆师正在给她定妆,经纪人李楠拿着手机,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小宜姐,你真的要开除那个代笔的赵婷啊,可是合同上写的是两年,这才三个月……”
“她写的什么破烂,扔街上都没人看。”方宜睁眼,泠然道,“要是把她写的东西出版了,我不是又要被那群黑子嘲笑了吗?”
“怕群嘲就自己写啊,找什么代笔。”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混血美女走了进来,她是寰宇最近新推的艺人艾玛,靠着一个翻拍剧爆红,近半年的热度不比方宜少。
李楠抬头,小声说了句:“艾玛姐姐来了。”
艾玛坐在方宜对面,她真不知道这样相貌平平的女人是怎么火起来的,演技不好唱歌难听,写个书还要别人代笔,要不是背靠资本,早就十八线了。
“你算什么东西,别在我旁边犯贱。”方宜翻了个白眼。
艾玛冷哼一声,别人怕方宜她可不怕:“满嘴脏话,那个姓季的怎么能看上你,我真服了。”她不顾方宜杀人一般的眼神,补好了妆,起身往外走,“就你出的那几本破书,我看了都想吐,真不如人家七九写的,我记得,七九的书回回都是销量第一吧,你的书,也就那些脑残粉往家里搞批发了。”
说完,她挑衅一笑,出门去了。
方宜夺过化妆师手里的刷子就扔了过去,李楠心惊胆战的,艾玛口中的七九是这两年的新锐作家,接连出的三本书都很畅销,就算方宜暗中压着出版社对七九的宣发,可她的书还是口碑销量俱佳。
“杂种。”方宜骂的很难听,旁边化妆师别头皱眉,艾玛虽然对方宜脾气大,但对工作人员还是很好的。
“小宜姐你消消气,她就是嫉妒,红不了多久的。”李楠安抚着。
“那个七九是什么来头。”方宜抱臂,阴狠的说,“写的什么玩意儿,敢压我一头,去给出版社打电话,看看是谁!”
李楠点头,和化妆师对视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方宜给季黎川打电话,瞬间换了一副温柔的嘴脸:“黎川,杂志社那边怎么样啦,我可是为了长淮那部剧推了不少本子呢。”
“我会让陈丹安排。”季黎川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方宜心里一喜,季黎川关心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赶紧委屈巴巴的说:“没什么事了,就是最近不能穿露腰的衣服了。”
“那就好。”
“对了黎川,过段时间就是奶奶的生日了,我下午再去看看她吧,我都好久没和奶奶说话了呢。”方宜把玩着发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奶奶……因为林望的事情有些生气,过段时间吧。”
方宜坐直身子,眼珠微转:“好吧,那你先忙,记得想我。”
季黎川似乎是笑了一下,挂了电话。
方宜攥着手机,那个小兔崽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和季奶奶告状,想着林望昨天那么排斥自己,一定是林京教的!
生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都是自己的!
方宜咬牙,既然林望不行,那就对林星下手,她问过季黎川的秘书,开车去了一家高端的康复中心。
星宝脑部受损,除了药物治疗以外,还会做一些肢体康复运动,她坐在硕大的病床上,眼睛呆呆的盯着不远处的电视屏幕,上面在播放一些画面和音乐,以此来刺激星宝的脑部神经。
“星宝?”
方宜拎着新买的孩童衣裳走进来,笑着叫她:“阿姨来看你了。”
星宝充耳不闻,小小的身子像是个玩偶一般一动不动。
方宜坐在她旁边,凑了凑:“星宝?”
星宝还是无动于衷。
方宜冷了脸子,还真是个脑残,林京就生下这么个傻子。
“以后我就是星宝的妈妈了,你要乖。”
方宜摸了摸星宝的脸,眼神却格外冷厉,林望长得像黎川,这星宝却很像林京,尤其是那双澄亮的眼睛,如同镜子,照出她的愤怒。
林京居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
方宜突然好嫉妒,嫉妒黎川曾经和林京有过肌肤之亲,却从来不肯碰自己一下!她到底哪里比不过林京,那个贱人有什么好!
她盯着星宝,挪了挪后背,在墙角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手指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腿,发现她没什么反应后,更加肆无忌惮!
方宜压着心里的喜悦,把吸管递给星宝:“星宝,喝口水。”星宝机械式的张嘴,将吸管叼住,喝了两口却突然呛水,方宜连忙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拭,丝毫不嫌脏。季黎川眉眼温和,拉住她的手:“我叫人拿毛巾来。”...
而后几天,方宜又来看了星宝几次,她拿着个小拨浪鼓哄着星宝,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娇羞道:“讨厌,开门怎么没动静,吓人家一跳。”
季黎川面色淡然,刚才看到她那么关心星宝,他心里有些动容。
即便星宝不认她,她还是很有耐心的教着,连康复中心的小护士都对方宜赞不绝口,一个劲儿的夸她有爱心。
比林京那个亲妈强上百倍。
“你怎么在这儿?”季黎川走过去。
方宜帮星宝揉着身子,动作熟稔,一大一小两个人倒是很像母女。
“我来看星宝啊。”
方宜压着心里的喜悦,把吸管递给星宝:“星宝,喝口水。”
星宝机械式的张嘴,将吸管叼住,喝了两口却突然呛水,方宜连忙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拭,丝毫不嫌脏。
季黎川眉眼温和,拉住她的手:“我叫人拿毛巾来。”
“没事。”
方宜轻摇头,这岁月静好的一幕很有一家三口的意味,季黎川揉了一下星宝的脑袋,瞥眼方宜,虽然没有血缘,但她不乏是个比林京还要合格的母亲。
“这……这怎么回事!”
方宜想给星宝把湿掉的裙子换了,却诧异尖叫。
季黎川皱眉,顿时瞳孔剧缩。
星宝的两条腿满是青紫的掐痕!
方宜心疼的泪意连连,着急的说道:“这是谁干的?谁干的!我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她将星宝死死抱住,对季黎川喊道,“谁这么狠心!”
季黎川的太阳穴也鼓得老高,这家康复中心很专业,他不相信有护理人员敢对自己女儿下手,叫来那个小护士,厉斥质问。
小护士紧张的都要哭了。
方宜盯着她,眼珠精光乍现:“这两天除了我以外还有谁来过?”
小护士想了想,赶紧撇清:“那位林小姐昨天来过!”
林京!
季黎川的理智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瞬间消失,他像是个暴怒的狮子,眼神阴鸷的要杀人,拿出手机打了那个号码,却是忙线中。
连打三次都是。
居然把自己拉黑了?
季黎川的愤怒更上一层楼,伸手要来小护士的手机打过去。
“您好哪位?”
电话那边的林京语气十分干练。
“马上滚到康复中心来!”季黎川怒吼。
林京明显扼住。
“星宝出什么事了?”几秒后,她才迟疑地问。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我滚过来!”
季黎川将手机扔回给小护士,回头却见方宜在抽泣:“可怜的孩子,京京怎么下得去手的,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也不能…”
季黎川脑中抽痛,方宜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林京的用意。
居然对亲生女儿下手污蔑方宜对孩子施虐!
要不是他今日亲眼看到方宜对孩子的亲昵,恐怕还真要中了林京的奸计,上次林望告状的事情还没追究她,还敢动歪心思!
十几分钟后,康复中心的大厅里传来一阵急切的高跟鞋声,林京裹着风衣跑向星宝的病房,却在开门的一瞬间被掌掴在地!
“林京!你还真是不要脸!”
季黎川盛怒之下,气的是表情扭曲,恨不得掐死林京。
脸上的剧痛像是刀子豁开皮肤,林京头晕目眩,轻动嘴角,一滴刺眼的血映入季黎川的眼底,他瞳孔微颤,发麻的掌心缓缓握住。
那一瞬间,他竟然懊恼自己动手了。
却也只是一瞬间。
这样能对亲生骨肉下手的女人,打死也不足惜!
林京趔趄着起身,看到方宜抱着星宝,顿时浑身颤栗,直直要冲过去:“别碰我的孩……”
没等说完,瘦小的身躯就被季黎川扯住,他将林京摔倒床边,指着星宝的伤痕痛骂道:“你他妈自己看看!你对星宝都做了些什么!”
林京倒吸口气,是谁!是谁伤害星宝!
她激动的伸手,方宜却往回拉扯,星宝痛的哭出来,林京心疼的要死,下意识的松开手,又被季黎川推倒在地上!
“亏你还是亲妈!为了污蔑小宜你好狠的心!”
季黎川劈头盖脸的指着她骂,林京才明白过来,气极反笑,扶着墙边站起,身板摇晃的像是孤草,她点着自己,声若游丝:“你是说……我故意弄伤了星宝……去……去污蔑方宜?”
“小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想让孩子和我好,但你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方宜擦着星宝的眼泪,那亲如母女的举动刺痛了林京,她哽咽着,“星宝……过来妈妈这里……”
星宝听到声音转头,却被方宜抱着后退:“你还要伤害孩子吗?”
“我没有……星宝,过来妈妈这儿。”
此刻林京的眼里只有孩子!
“小京!你还不肯罢休吗!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方宜尖叫,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在季黎川眼里,他拽着林京就去了隔壁病房。
“林京!你的心被狗吃了?”
季黎川将她摔在墙上,林京捂着肺部抬头看他,眼底溢出血线,笑的那样刻骨铭心:“那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肉啊!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伤害她!季黎川!你血口喷人!”
“你这样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季黎川切齿,“望宝告状不成,你就从星宝下手,要不是我知道小宜的为人,还真得让你得逞了!别指着我还能信你!我早看透你这个贱人了!”
林京的心像是被层层剥开,那亲手被季黎川撕裂的声音震耳欲聋。
总是这样,她已经习惯了,季黎川的心里,方宜是那么美好,而自己却阴险恶毒至极,只是方宜千不该万不该,用孩子来对付自己!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命!
那伤疼在星宝的身,更疼在自己的心!
这些年为了给星宝治病,她拼了命的赚钱,不论是国产还是进口的药,只要有一点可能,她就是卖血卖命也无所谓!
那一个个被医院催缴的夜晚,她抱着星宝坐在冰凉的走廊,固执的连一口水都不肯喝,那时候她盯着棚顶的光,眼底晦涩,偶尔还会想着……如果季黎川发现误会了自己,会不会来找她,接他们娘三回家。
笑话,都是笑话!
飞蛾扑火,换来的不过是粉身碎骨!
曾经的太阳日薄西山,她怎么会再次踏入地狱!
季黎川不是她的天堂,不是!
他是带刺的囚笼!
林京情绪癫狂,上前扯住季黎川的领口,眼神如锥,像是带着毒:“季黎川!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信任!留着你的信任喂狗吧!”
林京死攥着陈丹的手臂,仍旧喃喃:“我快不能……呼吸了……”季黎川拧着眉头,用尽力气怒吼:“送去私家医院!”=====私家医院,齐主任从病房里走出来,他摘下口罩叹了口气:“林小姐的情况很不好,按理来说,只要按时吃药应该会有效果,怎么……”...
林京说完这话,季黎川的眼底掠过无数情绪,最后却只留下一抹刺痛,他以为林京会和自己辩解,即便是假的。
就像五年前那晚一样。
五年前,她卑微如蝼蚁,为了自己的一句信任不惜跪在地上苦苦祈求,可五年后,她却说不在乎了,她已经无所谓自己的信任。
是不爱自己了吗?
季黎川的呼吸有些重,望着林京的双眸,那双昔日里饱含爱意的眼,如今只剩下一片虚无,感情消失的摧枯拉朽,他没来由的慌了手脚。
“不稀罕?就算你想解释,你以为我会听!”他咬牙,只能用伤害林京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林京!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清高了!”
林京娇笑,笑的花枝乱颤,她抬起头,眉眼间生出无数凌厉,那一瞬间季黎川仿佛看到了八年前的玫瑰盛开,只是那份艳红,是用血染就的。
“是啊,你怎么会听我解释呢?你从来都只相信你所相信的。”林京是那样的不屑一顾,心都碎了,别的还重要吗?
“就像你当年一口咬定是我推方宜下楼,其实你根本不在乎真相,你只是愿意相信方宜而已,而我!”她骤然拔高声音,惊得季黎川瞳孔缩小,俊美的脸上充斥着不可思议,“而我在你眼里,从来都是罪大恶极!”
从来都是罪大恶极。
这话如檐上冰棱,落入季黎川心口,冰冷中带着刺穿的痛意。
“是你冒名顶替了她。”
季黎川声音都在颤抖。
“是啊。”林京的声音那么轻,轻的像要随风而散,她面露颓唐,却是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失望,“我就是罪人,是我冒名顶替了她,同样的p型血,我却是假的,她永远都是对的,至少在我俩之间,我永远是错的!”
季黎川被她说的心头颤抖,几乎是在被啃噬!
“你永远都比不上方宜!”
“无所谓!”
林京攥着胸口,和季黎川兵戈对峙,她发了疯的喊道:“我不在乎!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伤害曾经用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
“事实摆在眼前你……”
“那是你眼里的事实!”林京剧烈的咳嗽着,消瘦的身躯快要震碎,“季黎川!别忘了!五年后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季黎川指尖一麻:“你……”
“我都已经把一切让给方宜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林京痛的直不起腰,凌乱的发丝后是憎恶的眼,“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季黎川牙关打颤,心底被林京吓得森然。
五年足以改变一个人,只是林京的变化让他害怕,陡然想起林京曾说过有人要杀他,倘若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她。
这些年她自己带着孩子又是怎么度过的?
“我不在乎被方宜抢走一切,只是她休想碰我的孩子!”
若不能救赎,只求远离!
林京撕心裂肺,身子却突然一弓,呕出一口血来,天旋地转间倒进一人的怀里,她却无意识的呢喃着:“你……别碰我……”
季黎川下意识的顿住脚步,看着赶来的陈丹,她已经了解事情经过,抬头看了一眼季黎川,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快来人!”
林京死攥着陈丹的手臂,仍旧喃喃:“我快不能……呼吸了……”
季黎川拧着眉头,用尽力气怒吼:“送去私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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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医院,齐主任从病房里走出来,他摘下口罩叹了口气:“林小姐的情况很不好,按理来说,只要按时吃药应该会有效果,怎么……”
季黎川斜睨,心里复杂。
吃药?
她从来都没吃药!
陈丹看了一眼季黎川,无奈发问:“怎么样?”
“林小姐肺部感染的很厉害,需要好好修养,要是再这样的话,情况可就不好说了。”齐主任有些迟疑,“而且刚才给林小姐的检查身体的时候,她的肝脏细胞结构有些不对劲,恕我猜测,林小姐是不是……”
“她切过肝。”陈丹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季黎川,“……两次。”
轰的一声,季黎川如遭雷劈,猛地扯过陈丹:“你说什么!”
陈丹吃痛,让齐主任先离开,旋即直视着季黎川:“我派人去了鹤城,当年那个司机家里已经搬走了,去了哪里还没查到。”
“没查到?”季黎川凛眸。
“是,不过我查了银行流水,那个司机死后,他名下的两张银行卡被一个未知账号转了两百万,根本不是保险的赔偿金。”陈丹回答道,“如果少夫人当年真的不是被连累坠江,而是有人蓄意杀害的话,这做的已经很明显了。”
季黎川坐在长椅上,他低着头,细碎的鬓发遮住视线,双手却不自然的摩挲着。
陈丹垂眸:“这件事情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还得看您。”
季黎川沉默着,死寂的走廊里,他听到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声。
“查。”
“知道了。”
季黎川强迫自己继续问下去:“你刚才说林京怎么了?”
陈丹声音低冷,她查到的一切,让她无法共情眼前的人:“少夫人当年生下孩子差点丢了性命,为了给星宝看病,她没日没夜的赚钱,还……被强迫借了高利贷,北海那些黑市的人经常威胁她,甚至还逼迫她两次切肝换钱,后来不知道是谁帮她把钱还了,这才捡回一条命,只是……少夫人切肝后从未好好休息过,身子一直很不好,我调来了那家医院的记录,少夫人再过劳的话,脏器可能会出现衰竭的迹象。”
陈丹说的很冷静,可季黎川的脑海里却波涛汹涌,那打来的浪声几乎要击穿他的耳膜,摩挲着的手骤然攥紧,他缓缓抬头,漆黑如渊的眼眸有些不可思议。
“衰竭?”
“是。”陈丹想了想,开口说,“小川,小京爱女如命,我不相信她会伤害星宝,就算是为了污蔑方小姐,可她是一个母亲,怎么下得去手,如果她真的想用孩子来报复,早就该来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她换了对两人的称呼,语气中也多加劝阻。
“所以你是说,小宜故意的?”季黎川盯着她。
陈丹却淡淡的说:“你愿意相信她,也不用问我。”
季黎川斜睨:“你是在指责我吗?”
“正如你相信方宜一般,我相信林京。”她说。
小护士以为叫自己,喜笑颜开刚要答应,却见他嗖的一下跑到林京跟前,上下一顿仔细打量:“你怎么在这儿?”“你是?”林京疲倦的眨眼。江见倍感受伤,拉过她的胳膊:“这就忘了?才几天啊。”...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季黎川的话语是在逃避,也是在警示。
陈丹眼神复杂,她是季老太太亲手扶持起来的人,当然不会被季黎川的话给威胁到:“小川,和我说话也需要注意分寸,我不止是你的下属。”
季黎川皱眉,到底没有继续说什么:“是林京自己不肯和我解释。”
“她从前解释过,只是你从来不信而已。”陈丹语重心长,“一个人若是失望太多次,你怎能要她……不捡起自己的自尊。”
陈丹的声音细细的,扯出季黎川心里的痛来,他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自己怎么会因为林京而心痛,自己只是在心疼星宝而已!
林京……这个骗子,不值得。
“林小姐这边我会找人盯着,季总还是先回汉宫馆吧。”陈丹提醒,“她现在最不能激动,醒来看到你怕是会影响身体,星宝那边……我看还是让医生在家里面给她治病吧。”
季黎川脑子一团乱麻,起身离开。
“对了季总。”
陈丹叫住他:“这五年,林小姐的身边没有任何男人。”
季黎川站住脚,他薄唇微动,诧异自己竟然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一丝丝的庆幸,庆幸林京的世界里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只有自己。
“她现在住哪儿?”
陈丹手握存着地址的手机,顿了顿:“还不知道。”
“查。”
季黎川扔下这句话,像是逃离一般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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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坐在回程的房车里,摆弄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心情甚好。
林京啊林京,就凭你的段位,以为能斗的过我?
黎川的心里早就没有你了。
“我还真得好好谢谢林京,帮黎川和我……生了个不会说话的傻子。”方宜阴涔涔的笑出声来,心里舒坦的不得了。
李楠在旁边给她捏腿,吓得不敢抬头。
忽然手机响了,她点开查看出版社那边发来的资料,瞳孔地震,抬头不可思议的递给方宜:“小宜姐你看,这七九居然是……”
“林京!”
方宜刺耳尖叫。
她死活想不到,这个一直在销量上压着自己的人居然是林京!
怎么哪儿都有她!
“草他妈的!这个阴魂不散的贱货!”
方宜大叫一声,将手机摔在旁边。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楠心疼手机,也不敢多说。
“她怎么不死,她怎么不直接死了!”方宜将身上的毯子甩开,咬咬牙,眼珠一转却露出一抹冷笑来,“不回公司了,去出版社,我和那位钱老板有点儿事要说,被季氏庇护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谁是主人。”
李楠胆寒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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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口渴难耐,按了护士铃却没人过来,无奈的撑起身子,身上的病号服不太合身,她扯了一下领口。
地上没有拖鞋,林京光脚下了地,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份冰冷,开门顺着走廊去护士站要水,咳了咳,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异常突兀。
“好疼啊!”
不远处,四五个值班的小护士围着江见,他举着手指,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护士姐姐,我怕疼,你得轻点儿。”
小护士偷笑,不过面对江见那张帅破天际的脸,还是有些害臊。
“好啦好啦。”小护士给他贴了个创口贴,“手指不能沾水记得。”
“还是姐姐最温柔了。”
江见冲她抛了个媚眼,几个小护士嗔怪的拍他,有给他拿水的,还有拿零食和游戏机的,简直把他当小祖宗来对待。
叽叽喳喳的时候,身后有道憔悴清冷的声音传来:“麻烦给我杯水。”
众人回头,其中一个小护士惊讶的说:“你怎么出来了,病了得在房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按铃不就好了?”
林京裹着衣服:“我按了,没人接。”
“好了,都散了散了。”那护士招呼同事,“别耽误工作。”
她回头又对江见笑着说:“那二少先好好休息,我们去忙了。”
江见瘪嘴委屈的点点头,随意撇眼,却是一愣。
这不是那个美女吗?
“美女?”
他下意识的叫出来。
小护士以为叫自己,喜笑颜开刚要答应,却见他嗖的一下跑到林京跟前,上下一顿仔细打量:“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林京疲倦的眨眼。
江见倍感受伤,拉过她的胳膊:“这就忘了?才几天啊。”
“嗷,你是那个见人。”
林京哑着嗓子,接过水喝了一口:“你怎么了?”
“我……”
江见清了清嗓子,看林京的样子,应该病的挺重,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手指割伤来医院,低头见林京没有穿鞋:“怎么光着脚?”
林京想解释,却被江见打横抱起,她诧异不已,想要挣扎:“你干什么?神经病啊!”
“别动,我可没啥劲儿,再给你摔了。”
江见当着所有小护士的面,大步流星的送她回病房,只是他掂了掂,林京还不如自己新买的游戏机沉,尤其是刚才拉着她手臂的时候,细的可怕。
“别掂。”
林京咬牙切齿。
“行行。”江见把她放在床上,“以为我稀得掂你,你是大勺啊。”
他看了一下床头的病历表,眉头紧锁,居然病的这么严重,身边没人陪,那个外国黄毛也不在,看来不是两口子,心情好了,也不屑的啧了一声:“林京是吧,林小京,小林京。”
林京闻声抬头:“谢谢你见人。”
江见噎住,说到这个他就来气,抱臂看着女人。
她小脸消瘦却轮廓精致,一双眼睛藏着憔悴和酸楚,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着的薄唇,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瘦了。
“为什么不加我微信?”他把屁股摔在床边,“小爷我的微信,你以为是谁都能加的吗?我这是看得起你。”
“我不配,我不加。”林京翻了个身。
“死心眼儿!”
江见一蹦三尺高,忿忿道:“手机给我!”
“在我怀里,你拿吧。”
林京放下手臂,一脸的无所谓。
江见瞪眼,林京那宽大的病号服下,胸前的隆起十分明显,他狠狠的吸了口气,痩是痩,丫的身材怎么这么好!
他伸手抓了抓空气,骂了一句女流氓,转身走了。
出了医院,门口停了一辆迈巴赫。
后座车窗处搭着一只健硕的手臂,手里拿着个极好的玻璃种珠串盘着。
江见顿时像耗子见了猫,爬上副驾,嘴脸极尽谄媚:“哥,你不是去东江参加拍卖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司机对他的贼眉鼠眼已经司空见惯。
后座里,有淡淡的雪茄味传来,男人清晰的喉结微动,刀削般的棱角掩藏在浅薄的白雾后,声音低沉。
“听说你负伤了,我当然得回来看看。”
江见讪笑:“小事,小事。”
“看来得让小川换一批护士了,省得你三天两头受伤,开车。”
“是。”
司机得令,启动车子。
江见缩在副驾,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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