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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倒是觉得互不干扰更好,但她没好毁了气氛,默认了商鹤的提议。“所以有开心的事儿吗?”话题又被商鹤给拉了回来。“……收到花儿算吗?”沈枝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商鹤进来时,见自己精心挑选的花儿被放在茶几角落里,不免露出苦笑,“太太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花儿的?”
沈枝抬眸,目光撞见商鹤食指探进花蕊的动作,面色不由得染上几分红晕。
似傍晚的红霞。
商鹤推了推眼镜,将沈枝脸上的微表情纳得一清二楚。
他用力捻了下花心,宛若将那娇贵的花儿当成沈枝欺负。
商鹤感叹,“我还以为太太会比较喜欢花,挑的时候特意选了粉色郁金香。可惜了,太太似乎并不像我这般——疼爱它。”
话里话外都是床笫之事,沈枝选择用沉默回应。
自讨了个没趣,商鹤便止住了话题。
自胃痛一事后,沈枝发现商鹤在饮食方面把控得很严格。
他还雇了一位顶级厨师,专门给沈枝制定疗养餐。
沈枝想跟商鹤说没必要大费周章,可一想到住院那两天商鹤的恶劣举动,到嘴的话便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那种事情,沈枝是一次也不想经历了。
商家饭桌上一直推崇饭不语、食不寝。
沈枝性格比较温顺,所以也养成了饭不语、食不寝的习惯,沉默不言地用着午餐。
饭吃到一半,商鹤主动谈起沈枝工作的事,“最近店里有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帮手?”
沈枝停下喝汤的动作,搜罗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觉得那些都是些小事,没必要事无巨细地告诉商鹤,所以装作无事发生。
商鹤还在这个话题上徘徊,“麻烦事没有,好事也没有吗?我所认为的夫妻,应该是可以分享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增进感情。”
“可我们只是协议夫妻。”并不需要增进感情。
沈枝怕出口的话过于沉重,还有意省去了后半句话。
她自认为自己表达得很清楚,随后就听商鹤说:“可是太太,就算是协议夫妻,我们也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年,你不觉得当朋友相处会比较轻松吗?”
沈枝倒是觉得互不干扰更好,但她没好毁了气氛,默认了商鹤的提议。
“所以有开心的事儿吗?”话题又被商鹤给拉了回来。
“……收到花儿算吗?”沈枝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却在无意间迎合了商鹤,这让商鹤非常满意,脸上、眼底,沈枝唇畔带溢出了笑意。
“算。那为了让太太更开心,今后我会每天给太太送一束花,就当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本来已经忙得够呛了,现在还要多花一份心思在照顾商鹤的花儿上。
沈枝顿感心累。
午休结束,商鹤把沈枝送回店里。
刚一下车,一道倩影就冲了上来,对准沈枝的脸就是一挠。
好在商鹤手快,抬臂将沈枝护入怀里。
当即,商鹤臂弯上就多了三道抓痕,红彤彤的,异常醒目。
不等沈枝看清来人,对方尖锐的嗓音便表明了一切。
“沈枝!你怎么能结婚!怎么能!”来人正是沈庆祥的亲生女儿,沈慧。
沈慧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枝的到来,就是替她斩开披荆斩棘,踏上幸福人生。
“那我呢!我呢!你结婚了我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我要怎么办!”
不知是沈慧妆容,还是过度生气的缘故,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张牙舞爪地朝沈枝咆哮。
她忽然又笑了,表情略显诡异。
沈慧越过商鹤的阻拦,讨好地握住沈枝的手,嘴角因假笑而抽搐,“姐姐,好姐姐,你离婚好不好?你救救我!我不要嫁给拿个老男人!我不要!”
沈枝颔首给了商鹤一个安慰的眼神,视线下移到沈慧糊了一脸的妆容上,“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嫁人了,我得对我的家庭负责。”
“你先别急着生气,我这里有个比较好的建议。”
沈枝很了解沈慧,对自己有用的人毫无下限讨好,而对无用之人就是冷嘲热讽,随时都可以踩一脚。
但沈枝并不讨厌她,只觉得做沈庆祥的女儿,是沈慧这辈子最悲哀的事情。
沈慧一听,脾气收得一干二净,像抓住救命稻草紧紧攥着夏知星的手。
她急切地催促,“快说,什么办法?”
“安安静静嫁过去,等!”这是沈枝想出的,唯一一个能够帮助沈慧的办法。
沈慧一听立马怒了,反手甩开沈枝的手,指着沈枝的鼻子大骂,“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我嫁过去!沈枝,你怎么能这么歹毒,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呢?”
沈枝不否认,她的做法的确伤害了沈慧。
人都是自私的物种,她只是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有益的做法罢了。
要怪就怪沈慧是沈庆祥的亲闺女,躲不掉。
“我妈说得对,你沈枝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怪不得你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你自私自利!生性薄凉!”沈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控着沈枝。
沈枝垂下眼帘,不说话。
“聪明的女人在遇到这种情况,要做的不是无理取闹,而是冷静地嫁过去——等。”
商鹤不缓不慢地插了句话进来。
他往前迈开一步,自然而然地将沈枝藏到了身后,“等一个继承老男人财产的契机!”
一语道破!
而钱财,是最吸引人的东西!
沈慧虽不甘心,但还是把商鹤的话给揣进了肚子里。
商鹤回眸对上沈枝茫然的视线,笑容温润,“太太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沈枝抿了抿唇,接下商鹤的好意,“就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人妇,帮不了你,只能你自己扛。为了以后日子好过,还是希望你能沉稳一些。”
沈慧愣了愣,看向沈枝的神色带了一丝感激,但很快露出狠样。
她恶狠狠地瞪了沈枝一眼,放话,“我暂且相信你。不过沈枝,我丑话先放在这儿,要是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随后,沈慧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扬长而去。
眼前高大的身影和这些年挡在沈枝面前的奶奶重合在了一起,给足沈枝安全感的同时,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她本能地上前迈开一步,拽住商鹤的衣摆。
沈枝算不上聪明,本意也并非如此,只是想让沈慧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商鹤的一句话,就把好处全揽到了沈枝身上。
日后无论结果好坏,至少现在对沈慧来说也是一种安慰,目前沈枝也会免去沈慧找麻烦。
“太太,我的手再拖下去恐怕要化脓,你确定还要继续发呆?”商鹤幽默着提醒沈枝,指腹捻了捻沈枝的耳垂。
沈枝瞬间回神,慌忙拉着商鹤进了店里。
她拿出医药箱,半蹲在商鹤跟前替他消毒。
见沈枝一言不发,商鹤用膝盖顶沈枝的手臂,“太太是在愧疚吗?”
沈枝点头,神情黯淡,“是挺愧疚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商鹤捏住沈枝的下颚,轻轻往上抬,“可要不是我,伤的就是太太的脸,太太想让我这个做丈夫的愧疚吗?”
奶奶就是因为帮沈枝拦下沈庆祥的无理要求,才被气得脑出血,进了医院。
现在,商鹤因为自己被沈慧挠伤。
那下一次呢,又会是什么?
沈枝不敢想,也不想其他人再因为自己受伤了。
“我宁愿……”
沈枝躲在休息室里缓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润才消退。她简单收拾好休息室,又换上新的旗袍,才迈着不怎么利索的腿出来迎接顾客。上门的是早上那位老顾客,她毫不意外地被沈枝身上散发的春光给吸引。...
沈枝话音刚起,就被商鹤给打断。
商鹤俯身,唇瓣在离沈枝唇上一厘米处停下,他低喃,“太太要是觉得愧疚,亲我一口做为补偿怎么样?”
许是两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沈枝并没有扭捏。
微微探头,在商鹤唇上啄了一口。
正当沈枝要退离之际,商鹤单手扣住沈枝的后颈,在她唇上重重碾了下,说道:“太太,张嘴!”
沈枝攀住商鹤的肩膀,顺从地张开嘴,任由商鹤加深了这个吻。
商鹤一把将沈枝拉到腿上,双手不由自主地在沈枝身上游走,最后隔着旗袍去拽沈枝腰上的红绳。
商鹤不仅吻技好,时而深时而浅,手上的动作也恰到好处,撩得沈枝面目通红,下意识为商鹤沉沦。
男人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太太这里有休息室吗?”
沈枝定了定心神,摇头,“还在上班时间,不可以……”
商鹤故意露出失落的表情,博取沈枝的同情,“太太花了那么多时间在工作上,连这点时间不舍得给我吗?”
“而且昨晚太太还把我赶到书房睡,连个吻都没有,这对我不公平。”
“你昨晚明明……趁我睡着偷偷跑回来了,还在我腰上留了好多个印子。”沈枝被欺负得眼睛都红了,却没有再做出丝毫的抗拒。
这让商愈发得寸进尺。
他扣紧沈枝的后颈,下拉,唇瓣抵住沈枝的下唇,“就半个小时,好不好?”
沈枝犹豫着攀上商鹤的肩膀,声线低柔,“就半个小时,不许超过。”
可门一关,谁还在乎到底是半小时,还是一个半小时呢。
旗袍店挂牌打烊到下午三点半,才正式接待客人。
商鹤出来时,脚步都是轻盈的,满脸魇足。
沈枝躲在休息室里缓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润才消退。
她简单收拾好休息室,又换上新的旗袍,才迈着不怎么利索的腿出来迎接顾客。
上门的是早上那位老顾客,她毫不意外地被沈枝身上散发的春光给吸引。
老顾客扫了眼沈枝新换上的旗袍,笑着揶揄,“我还担心小沈架不住你那丈夫呢,看来是我这个做婶儿的担心咯。”
“我们小沈就是有魅力,把那些个男人迷得团团转。”
沈枝脸颊微微一红,也随着老顾客笑,“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小情侣新婚燕尔,在正常不过。”
——
沈枝见家长那天,答应给老太太和宋卿做旗袍来着。
只是被事情给耽搁了,一直没来得及去老宅兑现承诺。
下午看完奶奶后,沈枝便和商鹤提了一嘴。
当天傍晚,沈枝就和商鹤来到了老宅。
平日里板着脸的老太太脸上终于多了些笑容。
“祖母,这是枝枝特意给祖母挑的糕点。”商鹤将包装精致的礼盒提给老太太,宋卿手里也有一盒。
老太太语气和蔼了几分,“枝枝有心了。”
沈枝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她进门时还想着两手空空会不太好,没想到商鹤已经提前做足了准备。
而这个好意又一次落到了沈枝头上。
她悄悄扯住商鹤的小拇指,商鹤俯身倾听,“什么时候买的?”
“来的路上。”商鹤拥住沈枝,当着老太太和宋卿的面和沈枝继续咬耳朵,“之前不是说要给祖母和母亲做旗袍吗?我想着也就这两天,所以就先备着,恰好有用。”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沈枝才会觉得商鹤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见两口子姿势亲昵,老太太就安心等着抱重孙。
晚饭时,一道纤弱的身影打破了和乐融融的气氛。
“咳咳咳……”
人还没进来,叫人心疼的咳嗽声倒是先进来了。
沈枝顺着望过去,就见秦榛榛在小姑娘的搀扶下踏进了餐厅。
对方的不请自来让老太太脸色沉了下去。
秦榛榛露出惊讶之意,并做出歉意,身体摇摇欲坠,“我是不是打扰到各位用餐了?”
老太太挥了挥手,让人多加了一张椅子,语气毫无起伏,“既然来了,就坐着一起吧。”
“谢谢祖母~”声音柔柔弱弱,风吹即倒。
秦榛榛正要坐下,就听老太太说:“秦和商二字差得远了,称呼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老太太教诲得是。”秦榛榛又咳嗽了几声,在小姑娘的搀扶下坐下,目光还不着痕迹地从商鹤脸上一扫而过。
在场的谁也不说话,默默端起碗筷吃饭。
商鹤还当着长辈们的面将碗推到沈枝跟前,意味非常明确。
沈枝侧头望向商鹤时,余光恰好捕捉到秦榛榛悲寂的表情,动作犹豫不绝。
商鹤唤了声,“太太?”
沈枝夹了块肉放进商鹤碗里,动作快得跟没发生似的,然后坐正垂头吃饭。
可商鹤却不买账,他的碗仍旧停留在沈枝面前。
“太太动作这么快,会让我觉得我见不得人。”
沈枝没法,又重新给商鹤夹了一块。
动作慢得足以让其他人看清楚两人的关系,商鹤这才满意地笑了。
一顿饭下来,沈枝觉得自己都快被秦榛榛的视线给戳穿,这让她有种抢了别人丈夫的坏人。
可协议结婚是商鹤提出来的,她那时候恰巧只是需要这个协议来应付沈庆祥而已。
沈枝不想因为协议结婚而对别人造成影响,所以她决定和商鹤划分一下界限。
辞别长辈,沈枝挽着商鹤往外走。
秦榛榛紧跟在身后,时不时传来阵阵急促的咳嗽声,还有小姑娘担心的话语。
踏出府邸,沈枝立马松开商鹤的手臂,有意和商鹤拉开距离。
商鹤皱了皱眉,长臂一勾便将沈枝再次揽回怀里。
沈枝悄悄往后瞥了眼,稍许不适地挣扎了下后,小声道:“都已经出来了,其实不用这么亲密的。”
商鹤直接无视掉沈枝的话,上手将沈枝抱起来,钻上了车。
关门之际,商鹤扭头,视线落到秦榛榛身上,神情隐没再黑暗中,晦暗不明。
车外的秦榛榛捂住嘴角,颤着肩膀哭成了泪人。
而这一幕在沈枝眼里,是依依不舍的诀别。
沈枝不好惊扰了对方的传情,悄悄挪到了车厢另一头,单手托腮望着夜色发呆。
她实在是想不通豪门贵公子小姐们的想法,既然双方都有情,为何还要互相伤害。
沈枝认为,人生在世,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不容易。
如果是她,就算眼前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她都会义无反顾地跳过去。
只为和爱人相遇!
商鹤眼尾半垂,唇角下压,“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委屈感顿时袭上沈枝的大脑。醉鬼最喜欢无理取闹,颠倒黑白。所以沈枝并没有和商鹤争论,她微笑,“我没有不理你。”...
“太太在想什么?”商鹤忽然凑过来,啄了啄沈枝的唇。
沈枝下意识地抬手去擦,心想商鹤是怎么做到上一秒还在和秦榛榛依依惜别,下一秒就亲上另一个人的唇。
‘渣男’二字从沈枝脑海里一闪而过。
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不是渣男是什么!
商鹤脸上的微笑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审视。
隔着眼镜,沈枝也能感受到慢慢腾起的怒意,她连忙避开商鹤吃人的视线。
商鹤则强制性捏住沈枝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太太今晚的种种表现都很奇怪,是发生了什么吗?”
语气和平时一样温润无异,可沈枝觉得冷,非常冷!
她哆嗦了下,摇头,“没有。”
“太太,我们是夫妻,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沟通,否则会引发连锁反应,对太太、对我都不友好。”
商鹤倒也没有再逼迫沈枝,松开了她的下巴,目视前方,神情又恢复了温润。
沈枝敷衍着回应,“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之后,二人再无话。
甚至几天后,商鹤都没怎么和沈枝说话,只是偶尔会投来视线,意味模糊。
连性爱都省去了,这让沈枝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天下午,沈枝发现商鹤没在车上,问了小刘后得知商鹤晚上有个应酬过不来。
沈枝心里一喜,便寻了个借口把小刘支回去,转身回到店里继续忙活。
这两天顾客都在催,催得她头疼。
等到手里的活儿忙完,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半。
沈枝挺直酸痛的身躯,抬手伸了个懒腰。
她看了眼安静的街道,起身赶忙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身后便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没来得及回头,沈枝就被拥进熟悉的怀抱里,后颈还被叼住重重咬了一口。
沈枝疼得轻哼了声,半回头,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熏了她一脸。
商鹤沉重的身躯几乎是挂在沈枝纤细的身体上,他将沈枝的身体扳过去,双手扣住那盈盈一握的腰,擒住沈枝的唇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沈枝被亲得晕头转向,脚步不稳,连连回退。
一个退,一个进。
最后,沈枝被抵在墙上,头被迫上抬,承受商鹤激烈的吻。
回过神来时,沈枝已经被商鹤推进了休息室里。
旗袍解了大半,春光外泄,好不诱人。
“商鹤,你醉了。”沈枝试图用语言来阻拦商鹤。
商鹤顿了顿,抬头注视沈枝那双萦绕着情欲,但毫无爱意的眸眼。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扯掉半挂在鼻梁上的眼镜,问沈枝,“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
沈枝非常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否认。
商鹤眼尾半垂,唇角下压,“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委屈感顿时袭上沈枝的大脑。
醉鬼最喜欢无理取闹,颠倒黑白。
所以沈枝并没有和商鹤争论,她微笑,“我没有不理你。”
“你有!”商鹤情绪有些过激,“你不和我说话!不给我系领带!第一口菜没有给我!连早安吻都没有!甚至晚上也不和我做爱!让我独守空房!”
怎么喝了个酒就变得这么幼稚!
六连击把沈枝堵得哑口无言,不过她的确很庆幸最近几天没这样,这让她倍感轻松。
沈枝不想事情变得麻烦,于是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所以你别生气了,好吗?”
“你错哪儿了?”商鹤纠着问题不放。
“……”
沈枝差点被商鹤给气笑,她怎么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而且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理他,他也未必理她。
见沈枝不说话,商鹤继续委屈屈,跟个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你骗我!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哪儿了!”
沈枝无奈地捏着眉心,事态的发展让她自己也无法预料。
商鹤居然在闹脾气!
还是幼稚的脾气!
她叹了口气,把不属于自己的错误全部揽在身上,“我错在不该不和你说话,不该不给你系领带,不该第一口菜不给你,还有没有早安吻,不该让你独守空房。”
商鹤等了会儿,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又缠着沈枝闹,“你漏了一个!”
沈枝有点怀疑商鹤在装醉,不然怎么知道她漏了一个。
可商鹤身上浓烈的酒味和平日里不相符合的举动,都无疑不表明商鹤是真的喝醉了。
“你还漏了一个,快说!不然我要生气了!”商鹤小孩似地催促沈枝。
“好好好,我说……”沈枝顶着商鹤那双不怎么明朗的眸眼,羞耻着开口,“不应该不和你做,做,爱。”
得到想要的回答后,商鹤终于安静下来,表情隐在阴影处,叫沈枝看不清。
他半撑起身体,一下又一下啄着沈枝的唇,“那现在可以补吗?”
“门没关,而且我们还在外面呢。”沈枝想找借口逃避这场性爱。
只是商鹤精明得狠,根本不给沈枝逃避的机会。
他粗鲁地脱掉衬衣,俯身和沈枝接吻,细碎的话语也从他口中而出。
“小刘关了,至于在哪里做,只要是枝枝,我都无所谓。”
在商,沈枝透过熹微的光线,似乎看清了商鹤清朗的眼睛。
但商鹤激烈,沈枝很快便遗忘了刚才的场景,和商鹤畅游在性爱的海洋里。
情到深处,商鹤捏住红绳往上拽,将两人的距离拉到负。
他附在沈枝耳边低语,“枝枝,别对我这么薄凉啊。”
沈枝仰头,颤抖着掉眼泪,无暇顾及商鹤恍惚的话语。
深夜,大汗淋漓的两人在狭窄的小床上交颈而眠。
醒来时,天色已披上朦胧衣。
沈枝一身清爽,身下的床单也换了新的。
唯一没换的是,沈枝身上里里外外都烙满了商鹤独有的味道。
她揉了揉酸涩的大腿,换上床头的新款旗袍,简单梳洗后出了休息室。
商鹤正坐在软椅上处理文件,许是没有把头发梳上去的缘故,眼前的男人少了几分凌厉感。
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全新的,这让沈枝怀疑商鹤是不是在压榨身边的助理。
她走到商鹤身边坐下,难得幽默了句,“商总是不是大早上把助理从温床里叫起来送衣服?”
商鹤听言,放下手里的文件,长臂将沈枝揽进怀里,在她肩上蹭了蹭,“我能说是提前准备好的吗?”
“这倒是符合商总的做派。”沈枝一个翻身,从商鹤腿上坐回沙发上,“不过我还是建议,商总下次喝酒的时候,少喝些。”
男人顿首,满眼抱歉地注视着沈枝,“我昨晚有没有做出很奇怪的事情?”
“数落我不理你算吗?”沈枝笑得脸上的梨涡都现了出来,像花儿。
“不算。”商鹤思索着继续回答,“虽然我不记得全过程,但昨晚我应该是在陈述事实。”
沈枝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端给商鹤。
她抿了口茶水,说了句俏皮话,“所以先生是在怪我不理你?”
商鹤顺势而应,眉眼润润,“可以这么理解。”
沈枝没忍住笑了,“看来不给先生点补偿,好像说不过去。”
“那我就提前接受太太的补偿了。”
话题落,两人相视一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最后在小刘带早餐进来彻底结束话题。
用完早餐,沈枝起身送商鹤出门,在店门口和商鹤接了个吻。
商鹤缠住沈枝的细腰,喃喃细语,“真不想和太太分开。太太,要不我把办公室搬到你这里来算了。”
“说说就行了,可别真把办公室搬过来。”沈枝和商鹤说笑着挥手道别。
见花如见人,秦榛榛脸上多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她摸着手腕上的绷带,感叹,“以前他也总送我花。”这个他是谁,或许只有秦榛榛心里清楚,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今天的来意。沈枝只是笑,等待病美人发起进攻。...
商鹤离开没多久,沈枝就收到了商鹤的花束。
是一束纯白茉莉花,片刻不到,店里就飘满了浓郁的花香。
那花儿宛若商鹤的眼线,时不时提醒沈枝,记得补偿。
这个男人,总是知道怎么让别人更快地将他挂在心上!
病美人秦榛榛又上门了。
一进门,秦榛榛的视线就飘到了茉莉花束上。
见花如见人,秦榛榛脸上多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摸着手腕上的绷带,感叹,“以前他也总送我花。”
这个他是谁,或许只有秦榛榛心里清楚,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今天的来意。
沈枝只是笑,等待病美人发起进攻。
“这花儿……能送我吗?”秦榛榛语气里多了一丝哀求。
她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望着沈枝。
如果是个男人,或许早就被秦榛榛的柔弱给征服了。
可惜病美人手段用错人了。
沈枝其实挺薄凉的,这是她身边同学归给她的标签。
可能是真的薄凉吧,从初中到现在,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抱歉啊,这是我丈夫送给我的花儿。”沈枝拒绝了秦榛榛的请求,“如果秦小姐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买一束新的送你。”
秦榛榛还是不死心,她踉跄了两下,唇瓣微颤,“一束,我只要一束,可以吗?”
沈枝婉拒着摇头,嘴角挂着歉意的微笑。
搀扶秦榛榛的小姑娘瞬间不乐意了,心疼着握住秦榛榛的手,“我家小姐就想要一束花而已,至于吗。实在不行,我给你买总行了吧?”
沈枝不想多做纠缠,直接朝两人下逐客令,“我这里不是花店,秦小姐真这么喜欢花儿,可以自己去买一束。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请自便!”
“你……”小姑娘急眼了,指着沈枝就想开口骂。
“小芙,不许胡闹。”秦榛榛抬手拦住了小芙,主动向沈枝示好,“那就麻烦沈老板给我量一下尺寸。”
病美人过于虚弱,站了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脸色苍白。
沈枝怕把秦榛榛折腾坏,便加快手上的动作。
在量到秦榛榛腰围时,不免惊讶,她下意识多了句嘴,“秦小姐还是要多加爱护自己的身体啊,太瘦了也不见得好。”
秦榛榛扯起一抹苦笑,手掌落到小腹上,探了探,“爱着的,只是伤了根,好不了了。”
“当年要不是……”秦榛榛情绪稍许激动,但很快便沉了下去,她低叹了声,“也是怪我。以前的事,不提也罢。”
小芙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音调拔高,“怎么能怪小姐呢?要不是商……”
“小芙!”秦榛榛打断了小芙的话。
小芙立马噤声,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孩子吗?
沈枝想。
说者有意,而没有感情的听者却无意。
秦榛榛并没有多做逗留,量完尺寸便在小芙的搀扶下离开了。
十点半,沈枝处理完手头的活儿,抱着茉莉花回了家。
她先是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这才开始给商鹤做午饭。
考虑到公司人来人往,沈枝换掉了引人注目的妆容和旗袍,戴上口罩出了门。
商鹤的助理齐文盛早早候在公司门口,然而等来的不是美艳旗袍总裁夫人,而是一位戴着口罩、穿着普通的陌生女人。
见对方迎面而来,齐文盛客气询问,“请问你找谁?”
听着齐文盛公事公办的语气,沈枝愣了愣,回答,“找商……总。”
她猜想商鹤不想公开身份,于是硬生生将‘商鹤’改成了‘商总’。
齐文盛打量了下沈枝,目光又落在沈枝的饭盒上。
他心想总裁只吃夫人亲手做的饭菜,才不会吃外面那些小卡拉米的饭菜。
“请问你有预约吗?如果没有的话是不能进公司的。而且商总也不在,等了也是白等。”齐文盛为自己的保驾护航暗暗窃喜。
沈枝眉头轻蹙,她不是跟商鹤说了吗,今天午饭她来做。
商鹤自己也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转头就不在公司了?
沈枝有些生气,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商鹤的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商鹤就是一通指责。
“商鹤,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中午我给你带午饭。”
“你也答应得好好的呀,怎么我来了你助理说你没在?”
“你要是临时有事可以提前告诉我,省得我跑一趟!”
商·过分·鹤被训得满头雾水,楼下和沈枝面对而站的齐文盛则瞪大了眼睛。
他口齿都被自己蠢得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是夫人?”
当即,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再看齐文盛一脸苦相地道歉,沈枝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是齐文盛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连着沈枝也闹了个大红脸。
办公室里,商鹤起身去迎沈枝,唇畔还带着未结束的笑意。
商鹤将眼镜搁在桌上,伸手将沈枝揽进怀里,语气轻快,“枝枝可冤枉死我了,要怎么补偿啊?”
奸商!
开口闭口都是补偿!
沈枝触了触发红的脸,半垂眸,“不怪我的。”
“那就任我白白挨骂了?”商鹤捏住沈枝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坏笑,“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不管,反正枝枝不分青红皂白把我骂了一顿,我心里不舒坦,枝枝得负责到底。”
按照商鹤摘眼镜候的恶劣性格,现在若是不把这件事解决,午饭就别想吃了。
她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商鹤,“那你想怎么办?”
商鹤叼住沈枝柔软的唇,用力碾了两下,“我说什么都可以吗?”
无非就是做爱!
沈枝毫不犹豫点头,“只要我能做,都可以。”
商鹤满意极了沈枝的这个回答,扣着沈枝的腰和她接了一个长达十分钟的吻,才拥着沈枝坐下,享受爱心午餐。
满满当当的饭盒很快被商鹤一扫而空,他引着沈枝的手放到肚皮上,“枝枝,肚子有点胀,你帮我揉一揉。”
沈枝一探,顿时被商鹤鼓囊囊的肚皮给吓了一跳,“这叫有点胀?你是打算把自己撑成皮球,好飞上天吗?”
“都说吃饭七八分饱,你倒好,吃十二分饱。”
商鹤吃力地靠在沈枝肩膀上,嘴贫,“没办法,枝枝做饭太好吃了,一个没忍住就吃撑了。”
“吃死你算了!”沈枝揉商鹤的皮球肚都不敢用力,深怕给揉破了。
商鹤有气无力地控诉,音色轻快,“枝枝你好凶~”
沈枝懒得搭理商鹤,专注地给商鹤揉搓肚皮。
勾得商鹤全身罪恶因子都冒了出来,将美人儿抵在落地窗前狠狠欺负。结束时,落地窗上布满厚重的水雾。隐约间,还能瞧见一道纤细模糊的雾影,地面一片狼藉。性爱过于刺激,沈枝的大脑一时缓不过来,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这一揉,就是半个小时。
商鹤消化得差不多,手掌欠得钻进沈枝衣服里,把玩着那根红绳。
借着熹微光线,被勒出红痕的腰线迸入商鹤眼底,他将唇贴上去,顺着红痕亲吻。
沈枝双手无措地半举着,由着商鹤胡来。
片刻,红痕就被殷红的吻痕所覆盖。
商鹤满足地退出来,指腹粗鲁地抚摸沈枝的唇,“休息时间结束,该轮到枝枝承诺给我的补偿了。”
沈枝听话地仰躺在沙发上,在商鹤灼热的视线下掀开衣服。
衣服刚刚褪到一半,手腕就被商鹤给握住,耳垂也被温热的唇咬住。
“枝枝,我们玩点儿刺激的,怎么样?”商鹤低沉的音色像一枚石子落进沈枝心里,砸出了美丽的涟漪。
她困惑地望向商鹤,“不做吗?”
商鹤单手捧着沈枝的半边脸,俯身轻喃,“做啊。只不过普通的爱做多了,失了兴,所以我想来点刺激的。”
“比如,站在窗边看看风景。”商鹤半搭着眸眼,将沈枝从迷离转至惊讶的神情给纳得一清二楚。
沈枝不可置信地与商鹤对望,唇瓣张张合合,最后只吐出个‘不’字。
商鹤将沈枝托起来,引她去看窗外的景色,哄诱,“我知道枝枝在担心什么,可这周围的高楼有哪一处比我这里高?”
“况且我也没变态到将我的枝枝给脱光光啊,要是突然有人进来怎么办?”
商鹤说着,直接用蛮力把沈枝抱起来,一前一后来到窗边,双双俯瞰城市风景。
他咬着沈枝的耳朵,手掌探进沈枝的衣服里,“好枝枝,你就满足我吧,就一次。”
沈枝后怕地缩瑟着肩膀后退,想要远离眼前的不安,却是主动把自己镶嵌在商鹤怀里,方便商鹤上手。
“商鹤,放开我……”
沈枝带着哭腔的细碎话语全数被商鹤给吞了去。
声音再出来时,已然换了个音调。
勾得商鹤全身罪恶因子都冒了出来,将美人儿抵在落地窗前狠狠欺负。
结束时,落地窗上布满厚重的水雾。
隐约间,还能瞧见一道纤细模糊的雾影,地面一片狼藉。
性爱过于刺激,沈枝的大脑一时缓不过来,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看着被自己欺负得红着眼眶含泪而睡的美人,商鹤心里美滋滋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沈枝做了个梦。
梦里,有位少年朝她伸出手,温柔地唤她‘枝枝’。
混沌的视线中,模糊不清的手掌,还有一枚发出幽光的吊坠……
梦醒,沈枝便忘记了梦里发生的事情。
她刚想伸个懒腰,腰间忽而传来酸痛感。
尤其是红绳处,阵阵刺痛感让沈枝倒吸几口凉气。
打开灯一看,红了大片,拉伤的红痕与吻痕交织,不忍直视。
沈枝脑海里闪过自己体力不支往下滑,商鹤恶劣地拽着红绳,逼迫她站立的画面。
她指尖轻轻触了下伤痕,简直又疼又气。
她气自己总是被下套,对方还是同一个人。
“吧嗒——”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
金丝框眼镜在暖光的照耀下,异常柔和。
“太太,我给你擦药。”商鹤坐过来,拧开药膏涂抹在沈枝腰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不免颤了颤,手指无意间攥紧商鹤的衣襟。
“抱歉啊太太,一时没能控制住力道,弄伤你了。”
商鹤非常虔诚地向沈枝认错,这让沈枝心里的气消失了大半。
她舔了舔唇瓣,小声指责,“我不喜欢粗暴行为。你下次……温柔一点。”
商鹤亲昵地蹭了蹭沈枝的鼻尖,应声,“听太太的,我尽量温柔一点。”
“我衣服裤子呢?”沈枝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在休息室里找到自己的衣物。
商鹤吻了吻沈枝的眉眼,抱歉道:“被我弄脏了,拿去洗了。”
沈枝眉头轻拧,以往商鹤不是会提前准备好衣物的吗?怎么这次丝毫不提?
她没忍住问,“那我穿什么?”
“太太介意穿我的吗?”商鹤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衣。
沈枝瞬间了然,脸色也沉了下去。
她拍开商鹤落在脸上的手,扭头,“你这么算计累不累!”
商鹤笑了笑,拿出衬衣替沈枝穿,“太太冤枉我了。今天刺激过头了,没来得及准备。”
眼前男人的一番话毫无可信度。
二人间的沉默持续了半晌,才被商鹤打破。
他尝试着拉住沈枝的手,扣紧,“今年是我在商家的第三十个年头,身边第一次出现以妻子身份的你,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很抱歉我的举动给你带来了伤害。”
“我以为妻子都会喜欢丈夫的衣服,只是想让你高兴,没想要算计你。”
面对商鹤的坦诚,沈枝也决定和他谈谈心,“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和我说,只要是在我的接受范围内,我都会答应。”
“那太太呢?”商鹤抬眼,和沈枝四目相对。
沈枝被商鹤的突然的反问给噎住,“什么?”
“太太有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清楚呢。”商鹤把问题摊得更明了。
沈枝还是不明白商鹤在说什么,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
衣服送来时,已是傍晚六点。
彼时,两人面对面吃饭。
齐文盛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感到尴尬,完全不敢和沈枝对上视线。
沈枝看出了对方的不自在,主动把事情说开,“齐助理不用在意白天的事情,主要是我没有和商鹤协商好,这才闹了个大乌龙。”
齐文盛苦笑,把错揽到肩上,“不,是我的问题。”
刻板印象把他害得好苦。
齐文盛第一次见沈枝是在雨夜,商总眼尖,提前让小刘停下车,这才免去美人被车撞。
美人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湿透,眼里不知含的是水还是泪,楚楚动人。
齐文盛本想下车去查看,不过被商总拦住了,商总还拿着伞推门而下。
齐文盛跟了商总四年,对商总多少有所了解。
不婚主义者!
有固定的咖啡馆,其他地方一律不去!
看似温润,实则反骨!记仇!
这些都是商总的标签。
尤其是这种随时发生的小事情,商总从来都是冷眼旁观。
但这次却是亲自把美人扶上了车,还做出怜香惜玉的举动,着实把齐文盛给看呆了。
商总的后座里,何曾有过其他女人。
自家老板忽然的举动,让齐文盛感到很纳闷。
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面对如此美人心生怜意情有可原。
可放在商总身上,怎么想怎么奇怪。
不仅如此,商总还提出了协议结婚。
可商总很早之前就对外界宣称,自己是不婚主义者,转头就和美人好上了。
当晚,美人披着商总的衣服,滴滴答答掉眼泪答应了商总的提议。
“……对的。”沈枝强行解释,“但学我说话不对。”商鹤默了下,该口,“你是我太太,我抱你是应该的。”“这两句有什么区别?”沈枝有些哭笑不得,眉眼却在无意间流露温情。商鹤莞尔,“区别在于,我没有学你说话。”...
领证当天,沈枝穿着一身纯白旗袍,头发盘得整整齐齐,发上点缀着一只墨绿色簪子。
油纸伞下,是一张精致的面容,看向齐文盛和商鹤的眼睛带着轻柔的微笑。
她的一举一动吸引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包括齐文盛。
齐文盛当时脑海力只有一句话——从古典中走出来的旗袍美人!
“小齐,看什么呢?”商鹤的声音打断了齐文盛的回忆,也拉回齐文盛停留在沈枝身上的视线。
他慌忙回神,寻了个借口,“没,只是感觉我在更久之前见到过夫人。”
不,这并非借口。
齐文盛的确在哪里见到过沈枝,很久之前。
“商总,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用餐愉快!”齐文盛撂下一句话,转身匆匆离开。
小小的插曲被晚风吹散,无人在意。
回家的路上,商鹤和沈枝聊起了工作的事情。
“太太,我过两天要去京城出差。听说那边的温泉很出名,太太跟我……”
话落一半,商鹤迅速改口,“我想邀请太太一起,可以吗?”
本该强人所难的话瞬间就变得好听多了。
沈枝思考了片刻,应了商鹤邀约,“我还没去过京城,正好可以瞧瞧。”
转眼,沈枝就跟商鹤踏上了出差的航班。
七月份,正是阴雨连绵的季节。
大雨滂沱,好似在阻拦两人下车。
商鹤打开雨伞,回身去接沈枝。
考虑雨天湿滑,沈枝穿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商鹤将脚步放到最慢,动作满是迁就之意。
“抱歉啊,早知道我就穿平底鞋了。”沈枝有些不好意思,她紧紧挽着商鹤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跟着商鹤往前走。
商鹤搂紧沈枝细软的腰,指尖有意摩挲了下红绳位置,“那给个补偿?”
沈枝毫不犹豫地拒绝掉,并拿商鹤丈夫的身份来堵商鹤的嘴,“你是我丈夫,这是你应该做的。”
商鹤亲昵地吻了吻沈枝的眉心,低笑,“啊呀,太太不好欺负了呢。”
“你这话好……”
‘欠揍’二字还没出口,迎面跑来位避雨的行人。
在和沈枝擦肩之际,跌跌撞撞地撞了沈枝一下。
沈枝猝不及防地往后仰,好在商鹤抱着,没摔地上。
但鞋子进了水,裙摆也被雨水给打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行人道歉着跑远了。
沈枝半弯腰拧了拧滴水的裙摆,起身正要走,手里就被塞了伞柄,身体也被商鹤推举至臂弯。
“伞拿好,我抱着你走。”商鹤还贴心地掏出手帕替沈枝擦拭小腿上的水渍,动作极其温柔。
缺少关爱的人,往往在接收到别人一点呵护时,心里总是无比动容。
沈枝一手握着伞,一手抱紧商鹤的肩膀,垂眸道谢。
商鹤掂了下沈枝,拿沈枝的话来回复,“我是你丈夫,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枝无意识地捏了捏商鹤的耳垂,嗔他,“不准学我说话。”
“难道我说不对吗?”
“……对的。”沈枝强行解释,“但学我说话不对。”
商鹤默了下,该口,“你是我太太,我抱你是应该的。”
“这两句有什么区别?”沈枝有些哭笑不得,眉眼却在无意间流露温情。
商鹤莞尔,“区别在于,我没有学你说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闹着上了飞机。
飞机上,商鹤再次替沈枝擦拭水渍,向空姐要来条毯子,将沈枝裹紧了毛毯里。
他还贴心地握住沈枝的脚,给她暖脚。
沈枝红了脸,扎挣着抽了抽脚,“有空调的,不用暖。”
商鹤却执意握紧沈枝的双足,“沾了雨水的脚很难暖和,我给你捂一捂,免得着凉。”
沈枝很想说她还没脆弱到脚底沾水就着凉,可看商鹤尽心尽力地替自己捂脚,沈枝到嘴的话悄悄咽了下去。
她不想和商鹤有过多交际的原因就在这里。
明明只要在特殊场合做个样子应付商家人,接下来就等肚子传来动静,生完孩子她的任务也就完成。
那时候,她自己手头也有了积蓄,奶奶的事情就不用求助其他人了。
可面对商鹤的关怀,沈枝无法做到熟视无睹。
身边人总说她薄凉,却不知道‘薄凉’是她的保护色。
保护自己不被沈庆祥送给权贵当玩物,也保护他人不受牵连。
但在商鹤面前,这层保护色被无情撕开,让她忍不住想回予商鹤。
当双方在感情上有过多交际时,事情就会朝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所以她不敢。
一旦让沈庆祥察觉两人于对方而言都是特别的,那沈庆祥就会变成吸血虫,盯上商鹤。
沈枝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半小时后,两人安全抵达京城机场。
京城的雨势比阳城小一点,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雨滴。
可能是脚被捂暖了,有些娇,风一吹就特别凉。
沈枝下意识贴紧商鹤,商鹤解开扣子把沈枝裹进了怀里。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躯从后方走上来,与商鹤并肩攀谈,“商先生,好久不见。”
“是很久没见了,欧阳先生出差回来?”商鹤提了提外衣,有意将沈枝藏进了衣服里。
沈枝乖巧地窝在商鹤怀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男人的目光轻飘飘地扫了眼商鹤鼓鼓囊囊的怀里,笑着调侃了句。
“看来外界对商先生的传闻也并非正确啊。四年前我家小妹听说商先生是不婚主义者,把自己关了好几天才哄好。”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男神结婚了,可能又得茶不思饭不香好几天了。”
商鹤客气着赔笑,“我先谢谢欧阳小妹的厚爱了,过几天再让人把礼物带上门道歉。”
“商先生亲自上门,小妹或许会更高兴。”
“我倒是想亲自上门,可惜没缘分。况且我一个有妇之夫,上门对欧阳小姐影响不好。”
“也是,那过几天见!”男人理了理衣襟,在助理的接送下离开了机场。
沈枝也悄悄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空气。
她有些纳闷商鹤刚才的奇怪举动,手指拽住商鹤的领带,“既然我见不得人,干嘛还要带我出来?”
商鹤一听,笑声爽朗,拥着沈枝往前走,“不是见不得人,是不能给其他男人见着,不然太太被陌生男人拐走,我上哪儿哭去?”
沈枝小声吐槽,“你的想法太庸俗了。世界上美女如云,我何德何能被人家看上?”
商鹤挑眉,“太太有种自夸的说法在里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别乱曲解我的话。”沈枝被逼急了,对准商鹤的腰就是重重一掐。
“好好好,我不该乱想,太太别气。”
两人打闹着走远。
而重回机场接人的男人目光紧紧锁在那张带着熟悉感的侧脸上,震然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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