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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花像是被滚雷劈中了般呆呆地立着,过了地半天才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地喊着王玉田的名字。“王玉田,把这些人都赶出去,让他们赶紧滚出去!”“王玉田,赶紧把人分开啊。”...
“真是……这老陆家的家教啊,真是歪到没边了。”
“就是啊,按理说这样的丫头,我是怎么都看不上的。
可咱诚意单纯,就吃她这一套,说都说不听。
你们也知道,这儿子就是大腿,父母就是那胳膊,哪有胳膊拧得过大腿啊。
要是真的发生点不该发生的,我啊,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王金花捏着鼻子,一脸为难地说。
妇人们都开始安慰她。
“唉,这样的媳妇儿,真是进了家门都恶心。”
“还得是王姐你这么大气的人才忍得下这口气认了这事,要按我们的想法啊,这样的媳妇,是跪着求我们我们都不肯要的呢。”
”就是就是,吊着一个还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跟人家过了几天,这样的女人,放在以前,那就是要浸猪笼子的。”
“王姐真是不容易啊,纯纯一腔慈母心啊。”
贬低别人,总是能让长舌妇们得到莫名的快感。
瘦子在一边听着,着急得不行,可就是找不到机会插话。
车间的人看到厂办区围了那么大一堆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都自发自动的围了过来。
陆大山端着开水盅抹着汗也出来了。
工友们看他走得慢,还推着他走快了些。
王金也看到了人群中的陆大山,她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极为勉强地打了个招呼:“陆大山,你家这是祖宗保佑啊,女儿作成这样都巴上了咱家诚意。”
陆大山不明究竟,但王金花这话听着不像好话,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人家要是误会了,满月的名声就完了。
“我家满月和你家早就没关系了,你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败坏她的名声。”
王金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得直不起腰来。
跟着她的那群长舌妇也附和着笑得拍手跺脚的。
陆大山被笑得心头发毛,眼里隐隐露出一抹担忧。
“名声?你女儿要是要名声,就不会拉着我儿子钻厂办区。”王金花一脸鄙夷。
“不,不可能的。我女儿是过来对产能数的,她已经嫁给了魏定邦,就绝对不可能还和你儿子夹缠不清的。”陆山不停摇头。
“呵,都说你陆大山是陆大傻还是真没说错,你果真是个傻子啊。”王金花故意让一个妇人过来拉上一脸不信的陆大山,“不信是吧?那就跟我去见识见识,看看你心目中的好女儿,究竟多么的好!”
王玉田听到了王金花的声音,刚迎了出来,喊了声姐,立马就看到了后头浩浩荡荡的几十人。
他瞪着瘦子破口大骂:“你,你怎么搞的?”
瘦子有苦难言。
“王姐,让他们先离开,我有点事跟你说。”王玉田挤向王金花。
王金花大手一挥,“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我们现在先去看陆满月那小蹄子干了什么丑事先。”
人们你推我我挤你,像一股洪流似的推着王金花进了厂办区。
众目睽睽之下,王玉田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小小的杂物室的门都差点被挤破了。
进门之前,王金花还一脸得意地直冲众人招手,生怕人家走太慢,看不上热乎的。
“快,都来看啊,看看陆大傻家的丫头……干,啊!啊!诚意,你,你怎么被一上男人!”
王金花满脸的得意在一进门后就碎裂了。
王玉田和两个手下好不容易拉开的两人,又抱到了一起。
跟着王金花进来的人全都看见了。
王金花像是被滚雷劈中了般呆呆地立着,过了地半天才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地喊着王玉田的名字。
“王玉田,把这些人都赶出去,让他们赶紧滚出去!”
“王玉田,赶紧把人分开啊。”
“李芬,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李芬,陆满月,都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单纯可怜的儿子啊!”
王金花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
陆大山呆若木鸡地站在角落里。
“你说……这事跟李芬还有关系?”
“陆大山,你还敢站这里看热闹,你们一家都是魔鬼,全都该死啊。”
王金花带着浩浩荡荡一行人进入厂办区时,魏定邦早就带着陆满月潜回了她家。
李芬摸着后颈正往外走,和魏定邦迎面撞了个正着。
她一眼就看到软绵绵挂在魏定邦怀里的陆满月。
面红似血,呼吸短促,明显已经中药。
“满月这样,必须得找个男人,你总不忍心看着她这样生熬着吧?
她和诚实那孩子两情相悦,我这就去叫他过来。”李芬心头暗喜,装模作样的就要去找杨诚实。
“不用了。”魏定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满月是我的人,不需要找外人,我自家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将李芬往门外一扔,拉上门打上小栓子,魏定邦带人直奔陆满月之前住的那间屋子。
“你,你胡说什么呢,你不是不行么,别逞能了,还是叫……”李芬不甘地啪啪拍着门。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轻吟。
李芬脸色煞白,呆若木鸡。
听着里头传来的动静,眼中露出一抹惊恐。
魏定邦能行,那么陆满月早就是他的人了。
她就再也不可能嫁给杨诚实了,除非魏定邦死了或者坐牢去了。
外头有人在喊:“出事了,出大事了,厂办区出大事了。”
李芬眼前一亮,魏定邦拿着枪跑出去的,她在宿舍楼这边都听到了枪声,只怕一会儿公安来拿人了。
她得堵住门,亲眼看着魏定邦被抓走,等他被抓了,她再想办法跟杨诚实说说。
这一站就站到天擦黑。
陆大山黑着一张脸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身后跟着张牙舞爪的王金花。
“都是你女儿的错,我家诚实是个好孩子,他只是喜欢错了人,都是你家这个灾星害了他啊。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王金花疯了似的往陆大山脸上挠。
陆大山一边抵挡,一边冲李芬喊:“杨诚意说下药的主意是你出的,满月不吃你递的食物你就来骗我,说什么帮我洗茶盅,你竟然在我茶盅盖子上抹药,我还把那盖子接水给满月喝了。
你这个毒妇,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满月她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虎毒还不食子呢,哪有你这样当人母亲的!”
“她才不是……”
李芬话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话说了一半,赶紧改了口:“她才不是个好女儿,平时装乖,我好心张罗着给她和杨诚实相看,她却当众下我的面子,吵着闹着要嫁什么残废老兵。都是她不听话,是她逼我的,她要乖乖听话,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看着陆大山满脸的怒意,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般大,恨恨地上着她。
李芬话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话说了一半,赶紧改了口:“她才不是个好女儿,平时装乖,我好心张罗着给她和杨诚实相看,她却当众下我的面子,吵着闹着要嫁什么残废老兵。
都是她不听话,是她逼我的,她要乖乖听话,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想到连续两次都没成功,眼看这陆满月就要脱离她的掌控,李芬又怕又急又恨,面容狰狞得像个恶鬼般。
看着十分吓人。
陆大山被王金花狠狠挠了几下,脸上瞬间出现了几道血印子。
再看李芬这死不认错还倒打一耙的样子,他也来了火。
猛地把王金花往旁边一推,冲着李芬就吼道:“你简直不是人,满月她从小到大比别人的孩子不知道乖了多少,你还不满足。
她长大了,喜欢谁要嫁谁是她的自由,我们当父母的,帮着掌掌眼是可以的,哪有她不喜欢你非得强逼,强逼不成还给下药帮着外人害自家人的道理啊。”
“我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多,我就看杨诚实这孩子好,人长得好,品格也好,家里条件也好,要是满月嫁到他们家,就是掉进了福窝窝,回娘家也近,知根知底的,有啥不好?”李芬尖叫道。
“李芬,我跟你说不明白了,你平时在我面前跋扈也就算了,人家笑我立不起来我也没放心上,可是你连满月都要害,我接受不到,这日子没办法再过下去了,李芬,我要跟你离婚!”陆大山失望无比地道。
李芬一下子呆住了。
陆大山这样的男人都开始嫌弃她了?
王金花不抓人打人了,哭哭啼啼地坐到了地上。
“我管你俩离不离,我儿子竟然被一个男人压了……还被那么多人看个正着……屁股都烂了……
呜呜……我的诚实啊……”
陆大山脸胀得通红,眼中余怒未散,但听到王金花的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时门被打开后屋内那个令人惊骇的场面。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处,杨诚实被翻折着,被另一个男人不停拱着。
那个男人满脸兴奋,哇哇的叫着,像是发情的公猪,动作极是猛烈。
那沙发上全是血……
杨诚实被弄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李芬没看到那场景,但光听王金花这话,也被吓得够呛。
完了,这跟杨家是结上仇了。
王金花这人,极是泼辣,杨代厂长马上就要转正了,厂里不少人都巴结着她,听她支使。
李芬怨恨地看着屋内,愤愤然道:”陆大山,都是你的好女儿,看吧,现在说不定你的饭碗都要被她搞掉,我们又得回乡下当老农民,过那种交了公粮就填不饱肚子的苦日子了。”
陆大山失望不已,“满月是我的女儿,难道不是你的女儿?
你这个当妈的想方设法的给她下药,把她当个玩意儿一样送去给人欺辱,现在还在乎什么饭碗不饭碗……
李芬,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莫说满月是我们的女儿,就是她是从路边捡来的小猫狗,这养了十几年了也有感情了吧,你这是畜生不如啊你。”
“对,陆大山,今天的事全是你家陆满月不听话闹出来的,是你女儿害了我儿子,我这就让人把你开了!
你现在就把房子退出来,收拾包袱给我滚蛋!”王金花突然爬了起来,指着陆大山大喊。
“要开除我,可得厂长签字,你以为钢厂里真是你的一言堂,你啥都说了算?”陆大山道。
“那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让人开了你!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不听话的,全都开了,回去乡下当你们的泥腿子去!
还有,今天什么也没发生,我家诚实只是去厂办区逛了逛,后来什么事也没发生,谁要敢吊着嘴巴出去乱说,我弄死谁!”
王金花跑得飞快,争分夺秒去让人封口了。
房门缓缓打开,魏定邦一脸餍足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到怒目相对的陆大山两口子,他挑了挑眉,冲着陆大山喊一声:“爸,桶在哪里,我要烧锅水。”
陆大山来的时候,只听到一点尾音,看着女婿这么大咧咧的说要烧事后水,他脸上有点烫,赶紧去把一只红水桶找了出来,又仔细分辨了一下才递给魏定邦。
“这只桶是满月单用的,我给刻了个记号,你拿去使。”陆大山不好往屋里看,但心里又担心女儿,就趁给桶的时候压低声音问:“满月……还好吧?今天,没吓着吧?她这心里有点小毛病,受不得大的刺激……”
“哭得很厉害,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那药……不太对。”魏定邦一手提桶,眼神却死死盯着李芬。
李芬突然浑身一抖,瞬间便想起被枪顶着脑门时的恐惧来了。
“我,我要去茅房。”李芬吓得转身就跑。
魏定邦冷冷一笑,也说要去上茅房。
等跟着李芬下了楼,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想往厂外跑,他大步上前一手刀就砍晕了她。
像拖块烂木头一样把人拖拽着到了茅房那边。
魏定邦飞起一脚把李芬踢进了粪坑里。
扑咚一声,李芬落进了又臭又脏的屎液中。
“你要不是满月亲妈,我一准弄死你!”魏定邦冷眼看着李芬,用一根木头棍子戳着她,把她用力往下按,只给她露了个鼻子在屎面上喘气儿。
若无其事的回到陆大山家,又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爸,跟我说说钢厂里的事,我有点好奇。”
听到这一声干脆利落的爸,陆大山本能地牙酸。
这魏定邦都三十五了,陆满月才十八岁,自己只比他大十来岁,他这喊爸喊得就没有一点犹豫和尴尬么?
“钢厂就是个厂,有啥好说的?”陆大山说。
“就是随便聊聊,不然你看我,我看你,干看着?”魏定邦蹲下,捅开蜂窝煤炉子,将炉灰利索地勾了出来,又提起锡锅,夹了块新的蜂窝煤对眼儿接上,加了满锅水座上去烧上。
“那,说啥?”陆大山平时也是个话不多,只知道闷头干活的。
“就说说厂长啊,干事,厂办啊,车间啊,那些当官的都有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那我有时间去跟李望祖厂长套套近乎看看。”陆大山叹了口气。“李望祖最近也不在厂里,说是老娘生病,请假有一阵了。”魏定邦呵了一声。...
“你一个老农民问咱钢厂当官的想弄啥?”陆大山瞪着魏定邦。
杨诚意伤成那样,王金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陆大山心头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老女婿尽知道裹乱,还问什么当官的,当官的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啊?
“就是想问问,除了厂长,其他当官的好不好说话,咱们不是得罪了厂长夫人么,我就想着能不能走走其他官的路子,帮家里一把。”魏定邦道。
陆大山心头一暖。
这个老女婿,才和满月结婚几天,就开始替他想了。
不像李芬那个共枕快二十年的,除了发工资的时候会对他好点,其他时候就是个搅家精,可又给他生了两个女儿了。
这日子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过下来了。
但心里终究还是有点疙瘩的。
陆大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咱们红兴钢厂有上千号人,代厂长一名,生产技术厂长和设备厂长各一名,主任六名,工会主席一名,干事二十人,技术人员十一人。
员工九百九十人,分成三个车间,每个车间各有一名正副主任。
员工分成十个班,一班有一名班长,九十八名工人。
每个班又分成了三个生产小组,每个小组一个产能组长,一个登记员,三十一名工人。
我是炼钢车间二班一组的,满月是冶铁车间四班三组的登记员。
这些组织架构是老厂长在的时候就这样了,老厂长今年春上退休了,就把杨正强提上来代着了。
杨代厂长其实很通理,但是他经常会出去学习开会,所以他一走,王金花就在厂里兴风作浪了。
技术厂长林有德是刚调来不久的,不太熟。
设备厂长李望祖倒是转业退伍的,听说以前在部队是个连长,还立过功,有时候王金花闹太过份了,他会出来管一管。”
魏定邦嗯了一声,听着水咕嘟咕嘟响,起身揭开锡锅盖子,略微隙开了一些。
“那我有时间去跟李望祖厂长套套近乎看看。”
陆大山叹了口气。
“李望祖最近也不在厂里,说是老娘生病,请假有一阵了。”
魏定邦呵了一声。
那就是一个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的意思了。
等到水烧滚了之后,他去楼下提半桶冷水上来,把锅里的滚水冲了一半下去,提着进屋了。
陆大山封上炉子,默默地坐在外炉子边上发呆。
魏定邦打开窗户,将屋内的味道散了散,又把蚊帐挂了起来。
陆满月蜷缩着睡在床内侧,两腿夹着被单。
天已经有点黑了,魏定邦找了找灯线,拉亮了灯。
灯一开,昏黄黄的光就打在床上头,照着陆满月。
满身的痕迹,红红的,有的还泛着青。
魏定邦默默上前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手时不时摩挲一下。
“困,别闹……要死了。”陆满月累极了,感觉有人薅她就哼哼唧唧的伸手来推。
摸到硬梆梆的胸肌,又皱眉道:“硬死了,浑身硬,哪哪儿都硬。”
“不要说话,不要扭,我给你洗洗。你要乱动,不然一会儿吃苦的可是你。”魏定邦把人抱着坐到床沿上,用干净毛巾蘸水浸湿了拧一拧,一下一下往陆满月身上擦着拭着。
擦到软弹弹的地方,就会重点照顾几下。
陆满月软绵绵地横陈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儿。
时不时嗯一声。
魏定邦听不得那声音,干脆用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飞快地擦洗。
擦完之后飞快地用干毛巾又抹了一遍,赶紧把人塞进被单里裹好,提着脏水就出去了。
倒了水之后,魏定邦提着空桶去找陆大山:“爸,你的桶子呢?我要下楼洗桶,一会儿顺便提两桶水上来,你一桶我一桶,咱俩也洗洗。”
天气闷热,陆大山又在车间里干活,钢厂车间里温度比外头还高,一天不知道要出多少汗,衣服汗湿十几轮都是正常的。
一出车间,个个都是一身臭汗味儿。
干完活回家,累得巴不得倒床就睡,以前,陆满月在家的时候都会给他烧好热水,用那细胳膊从楼下半桶半桶的提水上来给他用。
李芬总是东家窜西家聊,不太着家。
陆满月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还得自己烧水自己做饭,饭一做好,李芬闻着香才会回来。
他胃不太好,满月做饭就将就着他,会做得软和一些。
李芬次次都黑着脸说满月生了个榆林脑袋记不住事,明明让她所饭做硬一点。
满月总是安安静静的挨着骂,下一回却还是会做软和的饭。
陆大山看不过去就会跟李芬吵,李芬三天两头就会闹着回娘家……
满月还得去求她回来……
但这个年头,离婚不止会被人笑话,还会影响儿女说亲。
现在,满月嫁出去了……
李芬还一二再再二三的帮着外人来欺负满月,陆大山就再也忍不了了。
“定邦啊,满月是个好孩子……你要怜惜点她。
她小时候弄丢了她妹妹,她妈成天哭,她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心里就郁着了。
她十几岁的时候,洗澡的时候又被人钻了澡堂子偷看,这病根就落下了……你年纪比她大,人也长得不好看,我都不嫌,但是你一定要对满月好。
不然,我饶不了你的。”陆大山直愣愣地看着魏定邦道。
魏定邦刚提着两只桶要往外走,闻言脚下一顿,“偷看?谁干的?”
陆大山自知失言,怕魏定邦介意陆满月被人看了身子会嫌弃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那时候是冬天,澡堂里热气腾腾的,没看着,没看着,那人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吓了满月一跳。”
“爸,你别怕,这事不是满月的错,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干这种缺德事。”魏定邦道。
“说是个七八岁的男娃……”陆大山松了口气,又认真分辨着魏定邦脸上的表情,忐忑追问道:“真的,就是个孩子调皮钻澡堂子玩,只是满月胆子小所以就惊吓得狠了。定邦,你真的不会介意满月遇到这种事吧?”
“爸,我真的不介意,您放心,哪家的娃?叫啥名?”魏定邦问。
陆大山疑惑地看着魏定邦,“不介意你问那么详细干啥?”
“没啥,就问问。爸,到底哪家的?”魏定邦的拇指和食指指腹轻轻一接,慢慢地搓了搓,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没啥,就问问。爸,到底哪家的?”“算了,就是个小娃子,不说了。”这老女婿的眼神怪瘆人的,现在麻烦事都够多了,少说为妙。魏定邦站着不走,见陆大山真的不打算说了才提着沉着眼走了。到了楼下,魏定邦环顾四周,看到那水龙头前有个提着小红桶打水的光脚少年,就走了过去,排在他后头等着打水。...
陆大山疑惑地看着魏定邦,“不介意你问那么详细干啥?”
“没啥,就问问。爸,到底哪家的?”
“算了,就是个小娃子,不说了。”这老女婿的眼神怪瘆人的,现在麻烦事都够多了,少说为妙。魏定邦站着不走,见陆大山真的不打算说了才提着沉着眼走了。
到了楼下,魏定邦环顾四周,看到那水龙头前有个提着小红桶打水的光脚少年,就走了过去,排在他后头等着打水。
把桶放下,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慢慢掀开来。
炒制得红亮亮的狍子肉块露了出来,肉香味儿瞬间溢了出去。
打水的少年抑制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微微扭头,用眼角余光瞄着魏定邦。
魏定邦伸手拿了一块肉,放到嘴里缓缓咀嚼。
咯滋咯滋。
油从他的嘴角冒了出来,他吞下去后便旁若无人地道:“嗯,辣椒放少了点。”
少年大口大口吞着口水。
魏定邦把油纸包向前一递,“吃不吃?这天太热了,辣椒放少了,吃不完就要坏了。”
少年光着的脚趾动了动,回头看着魏定邦,不太敢伸手拿肉。
魏定邦直接塞了一块到他嘴里。
少年下意识地咬开肉,发现那肉真的太好吃了,眼睛腾地一下就亮了。
魏定邦就跟他聊了起来。
“我是陆家的毛脚女婿,你哪家的?”
“李家的。”
“哦,认识我家满月不?”
“满月姐姐,知道,我姐跟她一个车间的,不过,满月姐那么好看,你老了点……”少年脸上满是嫌弃。
“之前偷看满月洗澡那小子就是你吧?”魏定邦突然道。
“不,不是我。“少年被吓了一跳,赶紧否认。
“不是你是谁?你看你提起我满月就脸红!”魏定邦佯怒道。
“是秦三……不过,也不是秦三。”少年犹豫着。
“啥意思?”
少年不肯说了。
魏定邦所那包肉塞到他手上,“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肉是真的好吃……
少年犹豫了。
魏定邦又把自己脚上的草鞋脱了下来,蹬到少年面前,“再给你一双鞋。”
少年明显是没钱买鞋才光着脚的,他看着那双新草鞋,犹豫了。
过了半晌,他才小声道:“是杨诚实……不过他妈拿了钱给秦三他爸,还把秦三他爸从锅炉房调到了车间里,每月能多拿两块钱,秦三他爸就逼着秦三认了这事儿。”
魏定邦哦了一声,接满两桶水,轻轻松松地提着上了二楼。
“爸,我出去下。”
“去干啥?我把这黑面窝头热上了,很快就要吃饭了。”
“去茅房。”魏定邦腿长,两下就走不见了。
“这才半个钟不到,上两趟厕所了。”陆大山眼中忧虑浓重,“我家满月,命真是苦啊,这女婿性子是好,就是这身体咋这么差啊……
现在就差成这样,要是连那方面都不行,到时候娃都生不出来一个,人家又会说我满月眼瞎挑了盏漏灯盏。”
……
厂办区。
王金花带着保卫科的人把今天在现场的所有人都堵住了。
“挨个挨个的签好保证书,然后到这边领钱,拿了钱,又写了保证书,就把嘴巴闭严实点,明白不?”王金花黑着脸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沓块票。
“不听话的,就直接开除,现在就卷铺盖带着一家老小把宿舍退出来滚蛋!”
钢厂这份工,并容易得,好多是顶替,部分是花高价买来的。
每月工资也有十八到二十三块。
在乡下刨食儿,交了公粮后,全家壮劳力多的一年产出顶多能有个一百来块,平均到每月,几块钱都没有。
月月领小二十的工作,自然是香钵钵。
谁也不舍得丢。
签字的人越来越多,拿了钱还有些欢天喜地的,个个都向王金花保证,绝对会守口如瓶。
王金花点一下头,保卫科才放走一个人。
很快,厂办区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王金花看着保卫科的科长王玉成,说了声辛苦王科长了。
王科长立马摆手,“厂长夫人说的这是啥话,给你办事,就是给厂长办事,不辛苦,不辛苦。”
王金花掏出两张大团结递到王科长手上,“这是单给你的,另外再给你五十,请保卫科的弟兄们喝酒,回头我会跟老杨提一提,把你的职级再往上提提,每月工资再给涨一点。”
王科长喜出望外,不断说着谢谢,接了钱还问王金花:“这事我会帮厂长夫人盯着的,谁敢在厂里乱嚼舌根子,我找谁单聊。”
保卫科的其他人也领了钱散了,屋里就只剩下王金花和王玉田。
王玉田关上了房门,喊了声姐。
王金花应了一声,“不枉我把你从小河村里挑出来弄进厂子,以后,咱姐弟还是当不认识,有啥事你替姐担待着点儿,姐少不了你好处。”
“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诚实也是我大侄子,他这被人害了,姐你不发话,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啊。”王玉田说。
“嗯,诚实这回是从村里请假回来的,后天就到期了,但他现在那样,回村里也是干不了活的,你找人照料着点儿,上回说怀了他孩子那女知青,处理没处理?”
“处理了,处理了,一颗打胎药下去,那娃就成了血水,不过那药有点伤身,医生说那女的以后怕是没生育了。”
“她还吵着写举报信不?”
“不写了,我整治了她两回,现在老实多了。”
“那,那个说是京里来那娇小姐还在不?叫,叫啥清悦的……她家里的情况打听得怎样了?是不是真当官的?”
“是,听说她爸还是个大领导,是首长,专门把后辈送到最艰苦的农村来锻炼的,就是人娇气得很,成天躺着不干活,脾气还大,月月还有家里人给她寄钱寄票,小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哩。”
王金花一拍腿,语气兴奋起来:“那就她了。诚实吃了两回亏,陆满月也被人家睡过了,他那心思也该淡了,我决定了,就让这娇小姐给咱诚实当媳妇。”
饶是王玉田知道巴结住王金花一定好处多多,可听了这话,他也有些脸红心跳的。
那可是京城的娇小姐,大首长的闺女……
“咋?不行?我诚实配不上她不成?”
“不行,刚吃了得立一会儿,不然不消化。”“站不稳啊。”陆满月道。魏定邦就把东西收拾了,两手往她腋下一穿,提着她立了小半个小时才放她去睡了。陆大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阵,里头清风鸦静的。...
“咋?不行?我诚实配不上她不成?”王金花看王玉田不吭声,立刻眉毛一立,凶相毕露。
“不会,诚实是咱们厂最优秀的后生了,只有别人配不上他的,哪有他配不上别人的。”王玉田回过神,昧着良心拍着马屁。
王金花喜笑颜开,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声好弟弟。
“那陆家这头……一定要给他们点苦头尝尝,你给姐出出主意,怎么弄才能消了心头这恶气?”
整人的烂招,王玉田有不少。
他小声嘀咕了一阵,王金花越听越满意,又掏出十块钱往他手中一拍,“奖励你的,以后好好跟着姐干。好了,现在,去给诚实那后头搽点药。”
王玉田应了一声,出去了,没一会儿突然一脸惊恐地跑了回来,冲王金花道:“姐,姐,诚意和那小平头都不见了!”
儿子伤成那样,小平头药性没退,是强行分开两人后才把他绑上了的。
他们不可能自己离开屋子.
“快,快找人!”……
魏定邦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瓶小角楼,口袋里还装着一包花生米。
陆大山正站在楼道口张望,一边等人一边唉声叹气。
这毛脚老女婿去上个厕所,上了快一个钟……
那黑面馒头热了两轮了,都被水蒸汤给汽茸了皮儿了。
魏定邦进门,把酒和花生摆到了饭桌子上。说是饭桌,其实是陆大山用几块边角料自己焊了个架子,又在上头搁了块木板做成的简易桌子。
“爸,咱爷俩儿喝点。”魏定邦拿出酒拨,插进小角楼的瓷盖中间,一扭一旋,那十个有八个人都开不了的盖子应声而断,他执起酒瓶给陆大山满上了。
陆大山心里苦闷,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
魏定邦更是爽快,碗一端,头一仰,不过十几秒时间,碗再放下来时,已经滴酒不剩了。
陆大山眼皮子一颤。
身子不好,上厕所又密,一上就是一小时,这还一口干了一碗酒,敢情还是个老酒鬼。
这老女婿除了性子好了点,这周身都是毛病啊。
“爸爸……饿。”屋内传来陆满月柔弱的喊声。
陆大山和魏定邦同时站了起来。
陆大山盯着魏定邦。
魏定邦手脚飞快地把一块黑面馒头撕成了小块装在碗里就往里走。
陆大山喊住他,“满月喊的是我。”
“不是。”魏定邦已经推开门进了屋,又随手把门关上了。
陆大山一口接一口喝着闷酒,很快就上头了,酒喝多了的人话就多了。
“又老又丑,身子又虚,又爱蹲茅坑,竟然还耳背……明明满月喊的是爸爸啊……”
屋内,魏定邦把陆满月扶了起来,她软软地靠在他胸前,他就把碗里撕碎了的馒头一块一块的往她嘴里喂。
陆满月眼睛也不想睁开,像是被投喂的幼鸟,嘴时不时张一下。
魏定邦倒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塞馒头,一会儿递水,看她吃得不香,又偷偷摸摸把藏身上的炒狍子肉块拿了出来,自己把上头的一点点辣椒皮拈了,放在水里荡了荡赶紧给陆满月喂进嘴。
陆满月吃饱了,闭着眼睛就要往被窝里梭。
“不行,刚吃了得立一会儿,不然不消化。”
“站不稳啊。”陆满月道。
魏定邦就把东西收拾了,两手往她腋下一穿,提着她立了小半个小时才放她去睡了。
陆大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阵,里头清风鸦静的。
开头他回来的时候,魏定邦差不多就完事了,他又顾着和李芬吵架,没关注这种事。
这会儿是越听越不对。
真是个软脚虾,不太行啊。
陆大山心事重重的回到酒桌子边上。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
“快,快叫陆叔去认认人,看那掉粪坑里那泡着的那人是不是他家李芬。”
门被拍得哐哐响,陆大山醉醺醺的去开门,虚着眼睛看着外头的人。
是个矮墩墩的孩子,约莫十来岁,他一见陆大山就慌张地道:“陆大叔,我,我去尿尿的时候,发现下头有个东西动了一下,黑乎乎的,好像是个有脑袋,我吓得尿都尿不出来了,那人脸者被屎糊住了,我隐约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像李阿姨。”
“啊,秦三啊,不是你李阿姨,她一吵架准会回娘家,没人去请她大驾,她绝对不会自己回来的。”陆大山摇头道。
“啊?那能是谁呢?这一身都是屎,其他人嫌埋汰看到也不想去管,只能找家里人去整起来。”秦三一脸疑惑。
“不管了,我喝了点酒头有点晕,要先睡了,明天还要扛大料。”陆大山摇摇晃晃的摸回自己屋里,倒头就睡。
魏定邦走了出来,冲秦三招了招手,秦三看到一个胡子拉茬的男人,好奇地问魏定邦:“你就是满月姐那老头男人?”
魏定邦递给他一把花生米,沉着脸道:“早点回去睡了,那粪池子也不深,淹不死人的。家里丢了个大活人的,自然有家人找,你就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秦三接了花生米转身就走。
跑了几步之后又扭头看着魏定邦,小声道:“你能对满月姐好点么?她,她是个好女人。”
魏定邦眯了眯眼睛,哼了一声道:“我的女人我会心疼,用不着你小子来教我做事。”
秦三这才跑了。
晚上八点多,平时这个时候,钢厂的员工早睡了,这一晚却不同寻常。
王金花和王玉田找了一阵人毛都没找着,心里越来越慌,干脆又把保卫科的人全给叫上了,满厂子找人。
钢厂很大的,上千号工人,占地四十多亩地,王金花等人先找的是科室和厂办区,还有相邻的生产车间。
后来才找生活区的住宿区,食堂、澡堂、电影院、医务站和小学堂。
钢厂各职工家庭事业基本融合在一起,大厂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封闭的王国。
一厂之长在这里话语权很大的,王金花才能借着杨代厂长的威风在厂里兴风作浪。
找人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一夜过去了,愣是没找到杨诚实和小平头。
王金花吓得腿脚发软,抹着眼泪去报了公安。
“我儿子一定是被那姓魏的害了!”
两个平时跟杨诚实玩得好的年轻男工笑嘻嘻地跑了过来,一前一后将陆满月围住,她走一步,人家拦一步,就是耍着她玩。那手脚也渐渐的不规矩了,专往陆满月前头抓。陆大山拿着一根木头杠子冲下了楼,跑得气喘吁吁的。...
昨晚魏定邦没闹她,陆满月睡了一夜睡好觉,人年轻,恢复起来也快。
陆满月又生得好,皮肤白净,一对杏眼水灵灵的,眉毛间距比其他人又开了一些,让她看上去有种既娇媚又纯真的感觉。
夏天,车间温度高达六七十摄氏度,钢水出炉时温度会更高在这种高温环境下工作是十分艰苦的,所以厂里生产车间的女工皮肤都不太好。
唯独陆满月这皮子,太阳也晒不黑,灰头土脸的依旧掩不住那动人的光彩。
她打了个呵欠,起身要去洗漱。
原本闭眼沉沉睡着的魏定邦突然就一下子坐了起来,手下意识地往枕头下一伸。
“你摸啥呢?”陆满月见他像发梦似的一下子直挺挺就立了起来,怕他魇着了,赶紧过来帮他掀枕头。
魏定邦一下子压住了陆满月的手。
枕头下有枪,这小怂货要是看到了,得吓尿。
魏定邦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
“没事,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全,要不再休息两天?”
陆满月摇头。
家里已经没钱没票没粮了,不上班不行的。
魏定邦帮她端着盆子,拿上了漱口盅和牙刷,还拿了小半袋盐,两人肩并肩的往下走。
牙膏票是发了的,但陆大山家向来是不会有这东西的,全被李芬把持了。
所以,陆满月和陆大山刷牙只能蘸盐巴刷。
水龙头前已经一定排开站了老长一排人。
陆满月不好意思挤,远远站着打算等人家洗漱完了才去接水。
但是今天特别奇怪,等了半天,眼看着就要到上班点了,那水龙头前的人依旧没少多少。
陆满月就有点急了。
魏定邦环顾四周,发现有人占着水龙头不接水也不刷牙,就挤了过去。
那是个二十六七的男同志,一脸横肉,长得十分结实,个子也高大,看着像座铁塔似的。
他站那里的时候,工人们都远远的避着他走道。
魏定邦冷着脸上前,一言不发就把人扒开了,拧开水龙头就往盆里放水。
这男同志指着魏定邦,满脸凶相,语气相当不善:“哪来的小老头,赶紧滚开,懂不懂规矩,这可是给王科长占的,王科长没用完之前,谁也不许动!”
说着,伸手就要来掀开魏定邦。
魏定邦一手端着盆接水,另一手轻轻松松地把人一抵,随意一推,就推得他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那人不信邪,以为是自己刚刚没准备好,叫嚣着又扑了回来。
还没扑到近前,魏定邦就一个肘击把他顶了出去。
“大夏天的,一个月没洗了吧,臭,离我远点。”魏定邦已经接好水,端着就往陆满月那边走。
“给我干死这小老头,外人跑来咱们钢厂撒野,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当咱们全是泥儿捏的呢。”那人知道魏定邦的厉害,就呼朋唤友的要一起上。
陆满月有些担心地看着魏定邦。
魏定邦把水盆递给她,让她站远些,“老爷们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刷你的牙。你想上班就去上,这些家伙我来收拾就行。”
“上班?昨天把杨家得罪得那样狠,还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班儿上呢。”占水龙头的几个男人都围向魏定邦,其中一个脸上长了颗痦子的年轻人讥笑着看向陆满月。
视线在陆满月身上打了个转,舔了舔嘴唇道:“之前以为你会嫁诚实的,咱们兄弟有想法也不敢露出来,这现在香的不要要个半残小老头,陆满月啊,小老头有什么好啊,你图他啥啊,图他老图他丑还是图他会舔啊?
要不看看我们几个,我们保证比他会舔……”
陆满月看他们笑得奇怪,却有点听不懂,只是凭感觉感觉出来他们没说什么好话。
魏定邦冷笑着上前,一手将人抓住,另一手高高扬起,啪的一巴掌就把那男人扇得嘴角飞了血。
“会舔,我扇烂你的嘴,拔了你的舌头,喂你吃大香蕉你吃不吃?”魏定邦边用巴掌声掩盖,边压低声音凑近男人耳边道。
男人牙都被打飞了,满嘴是血,想挣开却怎么也挣不开魏定邦的手。
他慌了,含混地喊着:“快,快上啊,愣着干啥,看着我被他打死不成?”
五六个人围着魏定邦,七手八脚的打了起来。
陆满月看了看左右,放下盆子,捡块石头捏在手里,颤巍巍的要过去帮魏定邦。
两个平时跟杨诚实玩得好的年轻男工笑嘻嘻地跑了过来,一前一后将陆满月围住,她走一步,人家拦一步,就是耍着她玩。
那手脚也渐渐的不规矩了,专往陆满月前头抓。
陆大山拿着一根木头杠子冲下了楼,跑得气喘吁吁的。
“几个打一个,还要不要脸了?把我老女婿放开!不然,我的杠子可不认人!“
陆大山的声音都是颤的。
他在钢厂从来都是个老实人,同一组,重的活累的活全是他干,提了个小组长,也只提了工资,活照样那样干着。
他根本不会打架,只是听到秦三去报信说魏定邦被人围起来了,想也没想就抽了根杠子来帮忙了。
跑近了才看到,陆满月也被两个青年拦着了。
他又赶紧过去帮陆满月。
一个青年扭头飞起一一脚就踹向陆大山膝盖,咔嚓一声,陆大山痛叫了一声坐到了地上,横杠子砸了下来,砸到了青年的脚。
他大怒,又是一脚狠狠踹向陆大山面门。
昨天厂长夫人就说了,要好好收拾一下陆家人,谁干得到位给谁提干事,涨工资。
今天他们十来个就占着水龙头专等着陆满月下楼。
本打算到时候围住摸个过瘾再羞辱一顿的,结果那小老头居然跟了下来……
那就一起解决了!
“敢砸我脚,我踹烂你的脸!”青年恶狠狠道。
陆满月推开挡在前头的男人,捏着石头就砸了过去,“不要打我爸爸!”
“今天陆大山和陆满月都要倒霉了。“
“是啊,杨诚实那样了,人还丢了,王金花找了一夜没找着人,要不是赶着报公安,今天她肯定还要找更多人来整治陆满月一家。”
“唉哟,肯定会被打得很惨……那半残的小老头估计今天过后就会变成全残。”
惨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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